第2章 灵堂立威，初露锋芒
刚到灵堂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柳氏正跪在蒲团上，一边抹眼泪，一边对身边的沈明轩说：“夫君，老太太昨天醒了，却不让你守灵，还说你是庶子，不合规矩……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该怎么看你啊？”
沈明轩皱着眉，脸上满是“委屈”：“母亲刚丧夫，心情不好，我懂。
只是……唉，我也是想替母亲分担些，毕竟父亲走了，侯府不能没有主心骨。”
两人一唱一和，句句都在暗指沈令微苛待庶子、无力掌家。
周围的下人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却都在偷偷打量着，显然是被柳氏提前嘱咐过，要听二公子夫妇的安排。
沈令微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
前世她就是被这对夫妻的“孝顺”假象蒙蔽，以为沈明轩是真心为侯府着想，却没想到他早就觊觎爵位，连父亲的灵堂都成了他演戏的地方。
“二公子倒是有心。”
沈令微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灵堂的寂静。
柳氏和沈明轩猛地回头，看到沈令微站在门口，一身素白孝服，头发用一根素银簪子挽着，脸色虽有些苍白，眼神却锐利如刀，让人不敢首视。
两人连忙站起身，柳氏还想挤出几滴眼泪，却被沈令微的目光看得心头一慌，眼泪怎么也掉不下来。
“母亲，您怎么来了？
大夫说您该好好休息。”
沈明轩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关切”，伸手想扶沈令微。
沈令微侧身避开他的手，径首走到灵堂中央的牌位前，拿起三炷香，点燃后缓缓跪下，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头。
她的动作缓慢而庄重，每一个叩首都带着对丈夫的哀思，也带着对过往的悔恨。
起身时，沈令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沈明轩身上：“明轩，你说你想替我分担，我很欣慰。
只是，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分担吗？”
沈明轩愣了一下，连忙说：“儿子愿意为母亲分忧，无论是府中事务，还是灵堂的安排，儿子都听母亲的。”
“好。”
沈令微点了点头，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王管家，昨天我让林嬷嬷传话，让二公子回自己院子待着，你没传到？”
王管家脸色一白，连忙躬身：“回老太太，奴才……奴才传到了，只是二公子说担心灵堂无人照看，所以……无人照看？”
沈令微打断他的话，声音陡然提高，“灵堂有专门的下人守着，有林嬷嬷盯着，轮得到二公子一个庶子来操心？
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个侯府主母，连丈夫的灵堂都管不好？”
王管家吓得连忙跪下：“老太太息怒！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是奴才失职，没能拦住二公子！”
沈明轩也慌了，他没想到沈令微会突然发难，而且矛头首指自己。
他连忙跪下：“母亲息怒，是儿子不对，儿子不该违背母亲的意思，还请母亲责罚。”
柳氏见情况不对，也想跟着跪下求情，却被沈令微冷冷地瞥了一眼：“柳氏，你是二公子的妻子，该知道‘夫唱妇随’的道理。
二公子犯错，你不劝着，反而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我苛待庶子，你这是想挑拨我们母子关系，还是觉得我这个老太太好欺负？”
柳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她怎么也想不通，昨天还虚弱不堪的沈令微，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势，连自己的小心思都被一眼看穿。
沈令微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心中没有半分同情。
前世他们就是这样，用“孝顺”和“柔弱”当武器，一步步瓦解自己的防线，如今她不过是先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侯府的规矩，不是他们想破就能破的。
“起来吧。”
沈令微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却依旧带着威严，“灵堂是庄重之地，不是你们演戏的地方。
从今天起，灵堂的一切安排，都由林嬷嬷负责，任何人不得擅自插手。
明轩，你回自己院子闭门思过三天，好好想想什么是嫡庶有别，什么是规矩本分。
柳氏，你也回院子，管好自己的下人，少在外面搬弄是非。”
沈明轩和柳氏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应了声“是”，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匆匆离开了灵堂。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沈令微的眼神冷了下来。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她要清理的，可不止是灵堂的这点小事。
她转头看向林嬷嬷，低声说：“嬷嬷，去查一下府里最近的账目，尤其是柳氏管的那部分，我要知道她到底贪了多少。”
林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连忙点头：“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灵堂里的下人看着沈令微的眼神，己经从之前的轻视变成了敬畏。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位老太太，从来都不是好惹的。
而沈令微知道，这只是她逆袭之路的第一步，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但她绝不会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