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下那份合约时,他甩给我一张不限额度的黑卡,
金丝眼镜下的眼神冰冷:“演好我的未婚妻,这些钱,足够你母亲做十次手术。”后来,
我被他实验室的同事当众羞辱,说我不过是个贪图他钱财的拜金女,他却把我护在身后,
对所有人宣布:“她是我的人,我的选择,轮不到任何人质疑。”最后,
我们的合约被匿名曝光,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他却当着他父母和全校师生的面,
将那份价值千万的合约撕得粉碎,然后单膝跪地,拿出一份自己手写的终身协议:“姜禾,
以前是假的,现在,我想让它变成真的。”第一章 契约未婚妻我站在陆清衍面前时,
手心全是汗。地点是市中心最高级的私人会所,时间是下午三点,人物是我,
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大学生,和我面前这位,据说是国内脑科学领域最年轻的权威,陆清衍。
事件是,我要把自己“卖”给他。“姜禾?”他开口,声音和他的人一样,
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像手术刀划过玻璃。我局促地点点头。他身边的助理递给我一份文件,
和一支分量很沉的笔。“想清楚了?”陆清衍靠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明明是闲适的姿态,
却带着一股审视的压迫感,“签了这份合约,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你需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应付我的家人,以及一些不必要的社交。
”他的视线落在我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上,没有丝毫掩饰其中的审度。“当然,”他顿了顿,
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作为回报,你母亲在医院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承担。
”我攥紧了衣角。来之前,中介千叮万嘱,说这位陆教授眼光挑剔,性格古怪,
让我务必表现得乖巧懂事。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直接到残忍。他知道我的一切,
知道我那个躺在ICU里,每天都在烧钱的母亲。他把我的软肋,赤裸裸地摊开在桌面上,
然后递给我一支笔,让我用尊严去换活路。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陆教授,我只有一个问题。”他抬了抬眼,
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深不见底,似乎有些意外我会提问。“为什么是我?”我长相普通,
家世普通,除了年轻,一无所有。A市想嫁给他的名媛淑女,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这个问题似乎让他觉得有些多余。他身边的助理周子昂,
一个看起来阳光开朗许多的男人,笑着打圆场:“姜小姐,我们陆教授做事,喜欢效率。
你的资料我们都评估过,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合适?”我没看周子昂,依旧盯着陆清衍。
陆清衍终于舍得坐直了身体,他拿起桌上的合约,指尖在某一页上点了点。“身家清白,
社会关系简单。缺钱,但有底线。最重要的是,”他抬起头,目光像最精密的仪器,
将我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你看起来很‘安全’,不会有不该有的心思。”我明白了。
我就是那个最安全的“工具”。不会纠缠,不会动情,合约一到期,拿钱走人,两不相欠。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了一下,有点闷,有点疼。我拿起笔,不再犹豫,
在末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姜禾。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这一刻,我把自己卖了。
签完字,陆清衍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起身。“周子昂,后续的事情你处理。”他丢下一句话,
径直朝门口走去。经过我身边时,他脚步顿了一下,
一件带着冷冽气息的西装外套落在了我的肩上。“外面降温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
却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他就已经推门而出。周子昂笑眯眯地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片:“姜小姐,
这是陆教授给你的副卡,没有额度限制。另外,按照合约,明天你需要搬到陆教授的住处。
这是地址,早上九点,我会过去接你。”我捏着那张冰冷的卡,
又看了看肩上还残留着他体温的外套。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这个陆清衍,
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三秒,就被我自己掐灭了。姜禾,别傻了。
这不过是雇主对员工最基本的“资产保护”罢了。你感冒了,耽误“工作”怎么办?
第二章 冰冷同居第二天,我第一次踏进了陆清衍的家。那是一套位于顶层的复式公寓,
视野极佳,可以将半个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但整个家的风格,就像陆清衍本人一样。冷。
大片的黑白灰,所有物品都摆放得一丝不苟,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高级的、没有感情的陈列馆。
我拉着我那个小小的行李箱,站在门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脚该往哪里放。“姜小姐,
你的房间在二楼左手边第一间。”周子昂把我送到门口就溜了,
临走前还对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深吸一口气,
换上玄关处一双明显是新买的女式拖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陆清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文件,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你的行李箱,轮子上有灰。”我低头一看,果然,从老旧的居民楼里拉出来的行李箱,
轮子上沾染了些许尘土,在这光洁如镜的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我的脸瞬间涨红。
“对……对不起,我马上擦干净!”我手忙脚乱地想找纸巾。“不用了。”他放下文件,
起身,“跟我来。”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上了二楼。他推开一扇门,
里面的布置和楼下一样,极简到冷漠。“这是你的房间,衣帽间里有你需要的所有东西。
合约期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意进入我的书房和实验室。”他站在门口,
像是在交代一项工作任务。“知道了。”我小声回答。“另外,”他补充道,“后天晚上,
跟我回家吃顿饭。”我心里一咯噔。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我……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我紧张地绞着手指,这是我的下意识动作。他的目光落在我交缠的手指上,停留了两秒。
“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只需要记住,”他微微倾身,凑近了一些,
那股冷冽好闻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你叫姜禾,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很相爱。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格外慢,像是某种讽刺。我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直起身子,
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好好休息。”说完,他转身离开,
留下我一个人在空旷的房间里,心脏还在不受控制地狂跳。“见家长”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我站在陆家古色古香的大宅门口,紧张得手心冒汗。陆清衍似乎看出了我的局促,他伸出手,
很自然地牵住了我。他的手掌很宽大,也很干燥,带着一丝凉意,
却意外地让我纷乱的心绪安定了下来。“别紧张,”他侧过头,声音压得很低,
“记住你的身份。”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跟着他走了进去。陆家的晚餐,
气氛比我想象中还要压抑。陆清衍的父母都是国内知名的教授,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学者的严谨和审视。他母亲,那位气质优雅的陈教授,从我进门开始,
目光就没离开过我。“小禾是吧?在哪里读书啊?”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阿姨您好,
我在A大,读生物科学。”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得体又自然。“哦?生物科学?
”陈教授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我们家清衍,也是这个领域的。你们倒是很有共同语言。
”我干笑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我和陆清衍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难道是讨论细胞的有丝分裂吗?一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结束,
我起身想去帮忙收拾碗筷,却因为太过紧张,手一滑,一个精致的青瓷汤碗从我手中脱落。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我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僵住了。“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乱地蹲下身想去捡碎片。“别动!”陆清衍一把拉住我,
将我护在身后。他的动作很快,快到我只闻到一阵风。他蹲下身,
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把碎片包起来,确认没有遗漏后,才站起身。陈教授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毛手毛脚的,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我羞愧得头都快埋到胸口里了。
就在我以为陆清衍会附和着说我几句,或者干脆沉默的时候,他却开口了。“妈,
她第一次来,紧张而已。”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碗碎了,
再买就是了。人伤了,比较麻烦。”说完,他拉着我的手,对我低声说:“走吧。
”我愣愣地被他拉着,直到走出陆家大宅,坐进他那辆黑色的轿车里,我还没回过神来。
车里很安静,只有平稳的呼吸声。我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正专注地开着车,
侧脸的线条在路灯的光影下显得格外清晰。刚才……他是在为我解围吗?“陆……陆教授,
”我小声开口,“今天,谢谢你。”他目不视前,淡淡地“嗯”了一声。“还有,对不起,
我把您家的碗打碎了。”“一个碗而已。”他语气依旧平淡,
“我让周子昂明天买一套新的送过去。”我咬了咬唇,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多少钱?
我赔给您。”他似乎是觉得我的话很好笑,终于侧过头看了我一眼。“你赔?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我:“……”好吧。我就知道。
刚才那一点点不切实际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他还是那个毒舌又刻薄的陆清衍。什么解围,
什么维护,都不过是为了让“未婚妻”这个角色不出纰漏罢了。我靠在车窗上,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姜禾啊姜禾,清醒一点。你们只是合约关系。
别入戏太深。第三章 微妙变化按照合约,我正式开始了和陆清衍的“同居”生活。
我像一只闯入无菌实验室的猫,每天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这个家的边界,
以及这个男人的底线。比如,我喜欢在阳台上种些花花草草,
而他的阳台除了一个极具设计感的躺椅,空无一物。我抱着一盆小小的多肉,
在他书房门口探头探脑。“陆教授,我可以在阳台上……种盆花吗?
”他从一堆复杂的文献中抬起头,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带着一丝不解,
仿佛我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你的活动范围包括阳台。”言下之意,你随意。于是,
那盆小小的多肉,成了这个黑白灰世界里,第一抹鲜活的色彩。再比如,
我习惯早上喝一杯热牛奶,
而他的厨房里只有各式各样的咖啡豆和一台看起来就很高科技的咖啡机。
我拿着一杯刚热好的牛奶,从他身边经过时,他皱了皱眉。“这种高乳糖饮品,
会降低上午的工作效率。”我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可是很好喝啊。”他没再说什么,
但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冰箱里多了一排进口的有机纯牛奶。诸如此类的小事,还有很多。
他嘴上嫌弃我带回来的零食是“垃圾食品”,却在我熬夜赶论文的时候,
默默给我泡了一杯蜂蜜水。他吐槽我看脑残的偶像剧是“浪费时间”,
却在我看到感人情节掉眼泪的时候,一声不吭地递过来一张纸巾。这个男人,
就像一个复杂的程序,嘴上运行着毒舌刻薄的指令,
行动上却总是出现一些温暖的“bug”。我开始有些看不懂他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我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怕他,
偶尔还会壮着胆子跟他开两句玩笑。而他,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那副冰山脸,
但眉眼间似乎柔和了许多。真正让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的,是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
那天我没有课,陆清衍也难得没有去实验室。我抱着一本书,
窝在他阳台那张巨大的躺椅上晒太阳,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舒服得我昏昏欲睡。
我迷迷糊糊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歌。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一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我睁开眼,
就看到陆清衍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我。他的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疏离和审视,反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深邃。仿佛他看了很久很久。
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坐起身,理了理头发:“陆教授,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你很喜欢晒太阳?”他问。“嗯,
”我点点头,“感觉自己像一棵植物,需要进行光合作用。”他被我这个比喻逗笑了,
虽然只是嘴角一个极浅的弧度,但确确实实是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冰山融化,春暖花开。我看得有点呆。“你刚才唱的什么歌?”他又问。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没……没什么,就是随便哼哼的。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却说:“挺好听的。”我的心脏,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
那天下午,我们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并排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偶尔说上一两句话。
空气中有一种静谧而温暖的氛围在流淌。我偷偷看他,他靠在躺椅上,微微闭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褪去了所有攻击性的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又有些温柔。我突然觉得,这个家,好像开始有了一点“人味儿”。而这人味儿,
是我带来的。这个认知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闺蜜许佳宁打来的视频电话。我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忘了自己身边还坐着一尊大佛。
“禾禾!你死哪去了?给你发消息也不回!”许佳宁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来。
我赶紧把音量调小,压低声音:“嘘!小声点!”“怎么了?做贼呢?你旁边有人?
”许佳宁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我还没来得及解释,镜头一晃,
陆清衍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就闯入了画面。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三秒后,
许佳宁发出一声震破天际的尖叫。“卧槽!姜禾!你从哪儿拐来这么一个极品帅哥?!
”第四章 醋意横生“他……他是我……”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是我房东?
不像。说是我男朋友?更不像。说是我老板?好像也不对。就在我词穷的时候,
身边的陆清衍忽然伸出手,将我揽进怀里,然后对着镜头,淡淡地开口。“你好,
我是她未婚夫,陆清衍。”他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示主权的味道。
电话那头,许佳宁再次失声。而我,整个人都僵在了他怀里。他的手臂很有力,
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线条,以及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冷冽气息。
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升温,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陆清衍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然后干脆利落地挂断了视频。
“你……”我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他却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
“合约第五条第三款,”他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敏感的耳廓上,
激起一阵战栗,“在必要的时候,需要进行适当的肢体接触,以增加可信度。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可恶,这个男人,竟然把合约记得这么清楚!
“现在……没有必要了吧?”我小声抗议。“有。”他言简意赅。“哪里有?
”“我在提前演练。”我:“……”我彻底放弃了挣扎,像一只被捏住后颈的猫,
僵硬地靠在他怀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叫嚣着,一下,又一下,快得仿佛要跳出来。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能听到我这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松开我。
我立刻像被踩了尾巴一样,从他身边弹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靠在门板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烫得能煎鸡蛋。完了。姜禾,你完了。
你好像……真的有点入戏太深了。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刻意躲着陆清衍。
好在学校最近有个项目,我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泡在图书馆。我们项目的组长,
是院里的风云人物,林宇学长。林宇长得白净帅气,性格又温柔,是很多女生心里的白月光。
最近,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他会主动帮我占座,会给我带热乎乎的早餐,
会在我遇到难题的时候,耐心地给我讲解。周围的同学都开始起哄,
说学长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我有些尴尬,只能每次都找借口岔开话题。我对林宇,
真的只有同学和学长之谊。这天下午,我们小组的项目报告终于完成了。为了庆祝,
林宇提议大家一起去聚餐。我本来想拒绝,但架不住大家的热情,只好跟着去了。
聚餐的地点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烧烤店,气氛很热烈。几杯酒下肚,大家的胆子都大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瓶子转了好几圈,最后,
瓶口不偏不倚地对准了我。大家开始起哄。“姜禾,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我头皮发麻,
选了真心话。一个女生笑嘻嘻地问:“姜禾,你和林宇学长,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我刚想否认,林宇却忽然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一捧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玫瑰花,
脸颊微红,眼神却很认真。“姜禾,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好吗?
”整个烧烤店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彻底懵了。我没想到,
林宇会选择在这样的场合,用这样的方式跟我告白。我看着他手里的玫瑰花,
又看了看他充满期待的眼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才能不伤害到他。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她不能做你女朋友。
”我猛地回头,就看到陆清衍站在烧烤店门口。他今天没有穿白大褂,
只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衫和西裤,身材挺拔,气质卓然,
与这烟火气十足的烧烤店格格不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冰。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站定在我面前。然后,他伸出手,一把将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揽进怀里。动作强势,不容拒绝。他看着目瞪口呆的林宇,语气冷得像十二月的寒风。
“第一,她有主了。”“第二,根据生物学和心理学交叉分析,你这种当众告白的方式,
成功率低于5%,只会给对方造成困扰和压力。这是一种低效且不礼貌的行为。”“第三,
”他顿了顿,揽在我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收起你的花,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说完,
他不再看林宇一眼,拉着我就往外走。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
回头只来得及看到林宇失落的眼神,和同学们震惊的表情。一直被他塞进车里,
我才反应过来。“陆清衍!你干什么!”我有些生气。他凭什么用那种方式去羞辱林宇?
他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他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欺身过来,将我困在他和座椅之间。
车内的空间很小,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火味,将我牢牢包裹。“我干什么?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姜禾,你是不是忘了,
你的身份?”“我没忘!可那只是合约!”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却还是梗着脖子反驳。
“合约?”他冷笑一声,“合约期间,你就是我的人。我不喜欢我的人,
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收一些乱七八糟的花。”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沙哑。
“还是说,”他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你演戏演上瘾了,
真的想找一个男朋友?”我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我差点让他“戴绿帽”,影响了他“未婚妻”的声誉吗?
车里安静得可怕。他一言不发地启动了车子,车内的气压低得让我喘不过气。我偷偷看他,
他紧抿着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是因为,吃醋了吗?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自己狠狠掐断。怎么可能。
他只是在维护合约的权威性罢了。姜禾,别自作多情了。第五章 误会加深那晚之后,
我和陆清衍陷入了冷战。他不再等我一起吃早餐,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有时候我睡着了他还没回来,早上醒来他已经走了。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却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家里又恢复了最初的冰冷和寂静。我心里堵得慌。我知道,
我应该去跟他解释,那天和林宇只是个意外。可我拉不下那个脸。我有什么资格去解释呢?
我们的关系,本就是假的。这天,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我母亲的情况有些反复,
需要家属过去一趟。我心急如焚,课上到一半就请假往医院赶。到了医院,
医生说需要用一种进口的靶向药,价格非常昂贵,而且需要主治医生签字。不巧的是,
我母亲的主治医生今天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陆清衍。他是这个领域的权威,他会不会有办法?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很嘈杂。“喂?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陆……陆教授,是我。”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对不起,
打扰您了。我……我妈妈她……”我语无伦次地把情况说了一遍。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