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晚,你弟弟又输了,这次是一百万。你赶紧想办法,不然他们要剁了他的手!
”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刺破我的耳膜,还带着理所当然的哭腔。
我正调着一杯手冲咖啡,闻着满室醇香,听到这话,手稳稳地将热水注入滤杯,
连水流都没有一丝紊乱。“哦,”我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剁了就剁了吧。
”“你……你说什么?林晚!你这个天杀的白眼狼!那可是你亲弟弟!
”我妈在电话那头瞬间爆炸了,声音拔高到几乎破音,“他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我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微苦后的回甘在舌尖散开。
“那你记得挑根结实点的绳子,我家门口那棵景观树不太承重。还有,别影响到其他业主,
这里的房子,一平米二十万,邻居们脾气都不太好。”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顺手将这个号码拉黑。世界瞬间清静了。我叫林晚,今年二十八岁,
是一家头部猎头公司的金牌顾问,月入稳定在十万以上。这个数字,
是我妈和我那个好弟弟林浩眼中的“提款机密码”。从小到大,
家里的一切资源都理所当然地向林浩倾斜。我考上重点高中,
我妈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
逼我去打工供弟弟上最好的私立初中。我半夜逃了出来,靠着给餐馆刷盘子,做家教,
硬是读完了高中。高考那年,我考上了全国顶尖的大学,申请了助学贷款。我妈知道后,
带着林浩找到学校,在辅导员办公室哭天抢地,说我不孝,赚了钱不给家里,
害得弟弟吃不上饭。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从那天起,我就发誓,这个家,这两个人,
与我林晚再无干系。大学四年,我没回过一次家,没要过一分钱。毕业后,
我进了现在这家公司,从最底层的助理做起,拼了六年,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可他们像闻着血腥味的鲨鱼,总能在我生活稍有起色的时候,精准地找上门来。第一次,
林浩打架,赔了五万。我妈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心软了,给了。第二次,林浩创业,
要了二十万。我看着我妈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地说这是最后一次,他保证会洗心革面。
我又信了。结果,那二十万被他拿去澳门,三天输个精光。从那以后,我的心就彻底死了。
这几年来,他们闹过无数次,但我一分钱都没再给过。我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没想到,
这次直接给我搞了个一百万的“惊喜”。剁手?我巴不得。我慢悠悠地喝完咖啡,
换上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准备出门上班。刚打开门,一股馊臭味扑面而来。我妈,
还有我那个“亲弟弟”林浩,正一左一右地堵在我家门口。我妈眼眶通红,头发凌乱,
一副刚跟人干过一架的模样。林浩缩着脖子,眼神躲闪,脸上还有几块淤青,
看来是刚被“教育”过。“林晚!你个没良心的!你终于肯出来了!”我妈一看到我,
就跟疯了一样扑上来,想抓我的头发。我侧身一躲,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倒。“有事说事,
别动手动脚。”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还敢说!你弟弟都要被人剁手了,
你还有心思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上班?你的心是铁做的吗?”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你要是不拿出一百万,我就死在这儿,
让你一辈子背着逼死亲妈的骂名!”林浩也在一旁帮腔,声音又小又怨毒:“姐,
你就帮帮我吧,那帮人不是开玩笑的,他们真的会砍死我的!你那么有钱,
一百万对你来说不是小意思吗?”“是啊,一百万对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我看着他们,
忽然笑了,“但我就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林浩,你今年二十四了,是个成年人,自己的债,
自己还。妈,你要是想死,也别死在我家门口,晦气。出门左转,有座跨江大桥,风景不错,
跳下去还不用买绳子。”我的话像是一盆冰水,把我妈浇了个透心凉。她愣住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你……你……”她你了半天,一口气没上来,
捂着胸口就往地上倒。林浩尖叫一声:“妈!妈你怎么了!姐,你快叫救护车啊!
”我冷冷地看着他俩表演。这种戏码,我从小看到大,早就免疫了。我拿出手机,
没有拨120,而是按下了物业保安的内线电话。“喂,保安室吗?
A栋1801门口有两个人闹事,影响到我出门了,麻烦上来处理一下。
”2保安很快就上来了,两个穿着制服,人高马大的小伙子。
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我妈和一旁大呼小叫的林浩,他们显然也有些懵。“林小姐,
这是……”“我妈和我弟,”我言简意赅,“来要钱,我不给,就躺这儿了。
麻烦你们把他们‘请’出去,我赶时间上班。”“你!你个畜生!”林浩见我叫保安,
气得跳脚,指着我的鼻子骂,“这是我妈!你居然叫保安来对付她!
”我妈也适时地“醒”了过来,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没法活了啊!
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现在出息了,就要把我这个当妈的往外赶啊!天理何在啊!
”她的哭声尖锐刺耳,很快就引来了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
我住的这个小区是市中心有名的高档楼盘,住户非富即贵,最重隐私和体面。我妈这么一闹,
无疑是把我的脸扔在地上踩。一个保安小哥面露难色:“林小姐,这……毕竟是您家人,
要不您再劝劝?”“不用劝。”我眼神冷了下来,“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他们。
他们在我家门口寻衅滋事,如果你们处理不了,我就报警,告他们私闯民宅和敲诈勒索。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两个保安对视一眼,知道今天这事没法善了。其中一个上前一步,
对我妈说:“阿姨,您有话好好说,别躺在地上,影响大家出入。”“我不起!
我女儿不给我钱,我就死在这!”我妈耍起了无赖,索性在地上打滚。林浩见状,
也跟着撒泼,试图冲过来抢我的包:“把钱拿来!你不是有钱吗!给我!”我早有防备,
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脏手。另一个保安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他。“先生,请您冷静一点!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我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不出点血,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我拿出手机,
对着我妈和林浩开始录像,同时打开了免提,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张律师吗?
我是林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林小姐,早上好。”“早上好。
我现在遇到点麻烦,我母亲和我弟弟,正在我家门口,以自杀相威胁,向我索要一百万现金,
理由是我弟弟的赌债。我已经明确拒绝,但他们滞留不走,并且有暴力倾向。
我现在全程录音录像,请问,他们的行为是否构成敲诈勒索罪?”我的声音清晰冷静,
通过手机免提,传遍了整个楼道。哭天抢地的我妈,和撒泼打滚的林浩,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愣愣地看着我。邻居们也停止了窃窃私语,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玩味。
张律师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林小姐,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
敲诈勒索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对被害人使用威胁或要挟的方法,
强行索要公私财物的行为。您母亲和弟弟以自杀和毁坏您名誉为要挟,索要一百万巨款,
完全符合敲诈勒索罪的构成要件。数额巨大,起刑点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我点点头,
将摄像头对准我妈的脸:“妈,你听见了吗?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林浩,你也听着,
你本来就欠了一屁股债,再加个敲诈勒索,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我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可以撒泼,可以耍赖,但“坐牢”这两个字,
是她无法承受的恐惧。林浩更是吓得腿都软了,
结结巴巴地说:“姐……姐……你别吓唬我们……我们……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
”我冷笑一声,“你们把我当提款机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你们偷走我学费的时候,
怎么不说是一家人?林浩,你二十四了,不是三岁小孩。妈,你也别再演了。今天,
我把话说明白。”我收起手机,目光如刀,缓缓扫过他们两个。“第一,钱,一分没有。
第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报一次警。第三,如果你们敢去我公司闹,
或者用任何方式骚扰我的生活,我会立刻启动法律程序,告到你们牢底坐穿。”“这是我,
林晚,给你们的最后通牒。”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踩着高跟鞋,
从他们僵硬的身体旁边走过,径直走向电梯。身后,是我妈压抑不住的,带着绝望的抽泣声。
但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他们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果不其ar,
下午我正在开一个重要的项目会议,我助理神色慌张地敲门进来,附在我耳边说:“林总,
不好了,您母亲和弟弟……在公司楼下大厅闹起来了。”3公司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CBD,
一楼大厅人来人往,都是衣着光鲜的金融精英。我赶到时,场面已经不堪入目。
我妈坐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围观的人哭诉,说辞还是那套,女儿不孝,
发了财就不认爹妈,眼睁睁看着弟弟去死。林浩则更进一步,他打印了几十张我的照片,
上面用红色大字写着“无情无义白眼狼,月入十万不养娘”,见人就发。
公司的前台和保安围着他们,急得满头大汗,却又不敢用强,毕竟一个是老人,
一个是“家属”。我的出现,立刻让这场闹剧达到了高潮。“大家快看!就是她!
这个狠心的女人就是我女儿林晚!”我妈指着我,声嘶力竭,“她有钱住豪宅,开豪车,
却连一百万救命钱都不肯给!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林浩也冲了过来,
把传单往我脸上甩:“林晚!你今天不给钱,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什么货色!”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鄙夷,
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我的几个同事也在人群中,表情尴尬,想上前又不敢。
我的顶头上司,大中华区总裁David,也闻讯赶来,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必须立刻解决这个烂摊子,否则我的职业生涯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我没有理会我妈的哭嚎和林浩的叫嚣,而是径直走向David。“David,非常抱歉,
因为我的私事给公司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深深鞠了一躬,“请给我十分钟,我会处理好。
”David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只要结果,林晚。
你知道我们公司的声誉有多重要。”“我明白。”得到许可后,我转身,
面对着这场闹剧的中心。我没有去安抚我妈,也没有去呵斥林浩。我走到了大厅中央,
站在我妈面前,然后,缓缓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了下来。这一跪,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妈的哭声戛然而生,林浩的叫骂也停了,David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抬起头,
看着我妈,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但每一字都清晰无比,
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妈,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从我十六岁那年,
你为了给弟弟交私立学校的学费,偷走我辛辛苦苦攒下的高中学费,逼我去打工开始,
我就不欠你们什么了。”“从我高考结束,你带着他去我大学闹,说我不给家里寄钱,
害得我差点被退学,连助学贷款都差点申请不下来开始,我就已经还清了养育之恩。
”“这些年,他打架,我赔钱。他创业,我投资。前前后后,我给了你们三十多万,够不够?
”“我一个月是能赚十万,但那是我拿命换来的!是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是我胃出血住了三次院,是我为了一个单子陪客户喝到酒精中毒换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
”“现在,他堵伯,输了一百万,你们又来找我。妈,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
这是我该给的吗?这是一个姐姐该为弟弟背负的吗?”“我跪下,不是因为我错了。我跪,
是求你,看在我爸死得早,我一个人在外面打拼这么多年的份上,给我留条活路!”“钱,
我真的没有了。你们再逼我,就是要我的命!”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
一下下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周围一片死寂,只剩下我压抑的哭声。我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想骂我,却发现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让她无从反驳。林浩更是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David站在不远处,
脸上的阴沉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近乎于同情的目光。这时,
人群中一个女同事,平时跟我关系还不错,
忍不住开口了:“太过分了吧……这不就是现实版的樊胜美吗?”“是啊,
这弟弟就是个无底洞,怎么填都填不满。”“这当妈的也偏心得没边了,女儿是捡来的吗?
”舆论的风向,瞬间逆转。之前那些鄙夷和看热闹的眼神,变成了同情和愤怒。
我妈彻底慌了,她没想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所有家丑都抖落出来,
还用这种方式博取了所有人的同情。她想拉我起来,又觉得下不来台,
只能色厉内荏地喊:“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我有没有胡说,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打断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擦干眼泪,眼神重新恢复了冰冷和坚定,
“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把话说清楚。从现在开始,我林晚,和你们,再无任何关系。
你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说完,我转向保安队长:“现在,可以请他们离开了吗?
如果他们再反抗,直接报警。”保安队长看了一眼David,见他点头,
立刻挺直了腰板:“是,林总!”几个保安一拥而上,架起还在发愣的林浩和我妈,
就往外拖。“林晚!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林浩终于反应过来,开始疯狂挣扎咒骂。
我妈也回过神来,哭喊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妈啊!”但这一次,
再也没有人同情他们。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被拖出明亮的大厅,消失在门外,
就像看着两件垃圾被清理出去。我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耗尽了所有力气。我知道,事情还没完。被逼到绝路的他们,只会变得更加疯狂。
4.闹剧收场,David把我叫进了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
阳光刺眼。“坐。”David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亲自给我倒了杯水。“谢谢。
”我接过水,手还有些抖。“今天的事,处理得不错。”David靠在办公桌上,看着我,
“比我想象中要好。没有让事情失控,还顺便帮你巩固了一下‘美强惨’的人设,
公司里那些小姑娘,现在估计都快成你粉丝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抱歉,David,还是给公司添麻烦了。
”“麻烦是肯定的,但也在可控范围内。”他摆摆手,“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追究责任。
我是想问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看你家人那架势,不像会善罢甘休。”我沉默了。是啊,
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已经把话说绝,把事做绝,彻底撕破了脸。以我对我妈和林浩的了解,
他们接下来只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段。堵门,公司闹,这些都只是开胃菜。“我不知道。
”我苦笑了一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David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林晚,
你在公司六年,从一个实习生做到现在的位置,你的能力和拼劲,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破事,毁了自己的前途。”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这样吧,
公司下个月在深圳有个新项目,需要一个负责人过去开拓市场,为期至少一年。
你有没有兴趣?”我愣住了。去深圳?开拓新项目?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但同时也意味着要离开我苦心经营了六年的上海,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从头开始。
我立刻明白了David的用意。他是在给我一个避风港。让我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远离我那吸血鬼一样的家人。“David,我……”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眼眶有些发热。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回去好好想想。”David打断我,“这个项目挑战很大,
但如果做成了,你回来之后,位置至少再升一级。你自己权衡。”走出David办公室,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去还是不去?理智告诉我,这是最好的选择。惹不起,我躲得起。
去深圳,换个环境,彻底摆脱他们,开始新的生活。但情感上,我却有些不甘心。凭什么?
凭什么做错事的人是他们,最后要像丧家之犬一样逃跑的人却是我?我回到工位,
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林晚,你够狠。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我告诉你,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知道你最在乎什么。”发信人,是林浩。看着那条短信,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知道他最在乎什么……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东西。
那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块老旧的上海牌手表。
我爸在我十岁那年就因为工地事故去世了,这块表是他攒了半年工资买的,宝贝得不行,
平时都舍不得戴。临终前,他把表交给我,说:“晚晚,爸没本事,给不了你什么好东西。
这块表你留着,以后想爸了,就看看它。”这么多年,无论我搬到哪里,无论生活多艰难,
我都一直把这块表带在身边。它是我唯一的念想。我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林浩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哟,姐,想通了?准备给钱了?
”“林浩,我爸那块表呢?”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哦?你说那块破表啊。
”林浩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恶意,“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放心,还在我这儿。不过嘛,
它能待多久,就看你的表现了。”“你敢动它一下试试!”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现在烂命一条。那帮追债的说了,后天中午十二点前再不还钱,
就先卸我一条胳膊。你说,我是在那之前把它卖了换点钱花呢,还是直接把它砸了,
让你也尝尝心疼的滋味?”“林浩!你混蛋!”“骂吧骂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地址我发给你,明天中午之前,带一百万现金过来。记住,是现金。不然,
你就等着给你爸那块破表收尸吧。”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紧接着,手机震动一下,
是一个地址。城郊一个废弃的烂尾楼。我握着手机,浑身冰冷。他抓住了我唯一的软肋。
我知道这是个陷阱,但我不能不去。我不能失去我爸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深吸一口气,
眼神一点点变得狠厉起来。林浩,这是你逼我的。5我没有去银行取一百万现金。
我去了另一家银行,打开了我的保险柜。保险柜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个黑色的U盘,
和几份厚厚的文件。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最后的底牌。当年我爸在工地出事,
工地老板赔了十万块钱私了。那笔钱,我妈一分没给我,
全拿去给林浩交了各种“兴趣班”的学费。我一直怀疑我爸的死另有隐情,但当时我年纪小,
人微言轻,根本无力追查。工作之后,我有了一些人脉和资源,便开始着手调查当年的事。
这几年来,我花了不少钱,找了私家侦探,也咨询了律师,终于拼凑出了当年的真相。
我爸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是工地为了赶工期,违规操作,安全措施严重不到位导致的。
而那个老板,用十万块钱买通了我妈,让她签了保密协议,又伪造了现场,
将一切都做成了“意外事故”。U-盘里,是当年工友的证词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