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怀孕了。"苏婉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攥着验孕棒，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我正在收拾行李，头也没抬："恭喜你和赵凯终于有结晶了。""你……你说什么？
""五年前，你说丁克是你的人生信仰，逼我做了结扎手术。"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
"现在你告诉我怀孕了，你觉得我该怎么想？"苏婉脸色瞬间煞白。我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
回头看了她最后一眼："离婚协议书在桌上，签了字我们就两清了。对了，
孩子出生记得随赵凯姓。"门外，我妈正等着我。五年了，我终于要离开这个笑话般的婚姻。
1五年前我和苏婉结婚时，她突然提出要丁克。"江楠，我不想生孩子，
我想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事业上。你能接受吗？"那时候我刚创业，公司正在起步阶段，
她说得头头是道，什么女性独立、人生选择、生育自由。我想着两个人过也挺好，就同意了。
可她不放心，非要我去做结扎手术。"江楠，这样才公平，我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
你做个小手术就行了。"我妈在电话里哭着骂我傻，说哪有男人为了老婆去做这种手术的。
但苏婉每天在我耳边念叨，说如果我不愿意，说明我根本不尊重她的选择。最后我妥协了。
手术那天，她陪我去了医院。躺在手术台上时，我还在想，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术后我在家休养了一周，她每天都会买我爱吃的菜回来。那时候她的设计工作室刚起步，
经常加班到深夜。我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操心公司的事。但我觉得值得，因为她是我老婆。
手术三个月后，她的工作室开始盈利了。她接了一个大单子，客户是个投资公司的副总，
叫赵凯。"江楠，这个客户很重要，我可能要经常应酬。"我说没关系，事业要紧。
从那以后，她回家越来越晚。有时候半夜两三点才到家，浑身酒气。我问她怎么喝这么多，
她说是为了谈单子。我心疼她，早上会起来给她煮醒酒汤。她喝完汤，
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躲闪。"江楠，你对我真好。""你是我老婆，不对你好对谁好。
"她低下头，没再说话。那段时间我的公司也遇到了资金问题。我跟她商量，
能不能从她那借点钱周转。她说她的钱都投在工作室里了，拿不出来。我只好找朋友借，
东拼西凑才渡过难关。后来我发现，她买了一辆新车，六十多万的奥迪。
"不是说钱都投在工作室了吗？""这是赵总送的，感谢我帮他公司设计了办公空间。
"我当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没多想。毕竟客户送点礼物也正常。直到有一天，
我去她工作室找她。门没锁，我推门进去。她正坐在赵凯腿上，两个人亲得难舍难分。
2我站在门口，脑子一片空白。苏婉看到我，惊慌地从赵凯身上跳下来。"江楠，
你怎么来了？"赵凯倒是很镇定，整理了一下衣服，冲我点点头："江总来了。""出去。
"我盯着苏婉，一字一句地说。赵凯看了看苏婉，苏婉冲他摆摆手。等他走了，我关上门。
"你要给我一个解释。"苏婉咬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江楠，
对不起。""我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半年前。"她终于抬起头，眼眶红了，
"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赵凯他……他对我特别好。"我冷笑："所以你就可以出轨了？
""江楠，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有问题。"苏婉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整天忙着你的公司，
哪里顾得上我？赵凯不一样，他会陪我吃饭，陪我看电影，送我礼物。
""那是因为你说要丁克，要专心事业！我尊重你的选择，结果你转头就出轨了？
""我是说要丁克，但我没说要过苦日子啊！"苏婉的语气越来越理直气壮，"你看看你，
创业三年了，公司还是那个破样子。赵凯不一样，他年薪百万，开豪车住别墅。
"我被她的话气笑了。"所以你当初逼我做结扎手术，就是为了方便你以后出轨？
""我哪知道会遇到赵凯！"苏婉突然哭了起来，"江楠，我也很痛苦的。
我本来以为嫁给你就够了，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想要的不只是这些。""你想要什么？钱？
车？房？""我想要一个能给我安全感的男人！"她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安全感？
你要什么样的安全感？是我每天早起给你做早餐不够？
还是你生病我半夜爬起来带你去医院不够？""那都是小事！"苏婉擦了擦眼泪，
"赵凯说要给我在市中心买套房子，写我的名字。你能吗？
你连你自己公司的资金链都保不住！"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苏婉，
我们离婚吧。"她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江楠，你……你先别冲动。
我和赵凯只是……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会半年？""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苏婉抓住我的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联系他了。
"我甩开她的手："来不及了。""江楠！"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赵凯正靠在走廊的窗户边抽烟。看到我出来，他熄灭了烟头。"江总，苏婉是个好女人，
可惜你不懂得珍惜。"我走到他面前，一拳打在他脸上。他踉跄后退几步，嘴角流出血。
"她现在还是我老婆，你再敢碰她试试。"赵凯摸了摸嘴角，笑了："她很快就不是了。
"3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手机不停地响，全是苏婉的电话和信息。我一个都没接。
晚上十一点，门铃响了。我打开门，苏婉站在外面，眼睛肿得像核桃。"江楠，求你了，
我们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明天去民政局。""我不同意离婚！
"我冷冷地看着她："那就起诉。"苏婉突然跪了下来："江楠，我真的错了，
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离婚。""起来。""我不起来，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我转身要关门，她猛地冲进来。"江楠，我发誓，我真的和赵凯断了。你看，
我已经把他拉黑了。"她举起手机给我看。我看都没看："晚了。""为什么？
就因为我犯了一次错？江楠，你就这么容不下我？""苏婉，我能容忍你的事业心，
能容忍你的应酬，能容忍你回家越来越晚。"我看着她，"但我容不下你出轨。
""可是我们还有感情啊！""有吗？"我反问她，"如果真有感情，你会做出这种事？
"苏婉哑口无言。"你知道我最寒心的是什么吗？"我继续说，"不是你出轨，
而是你出轨了还觉得理所当然。你怪我不够有钱，怪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可你从来没想过，当初是谁说要和我一起奋斗的？""我……""我为了你做了结扎手术，
放弃了当父亲的权利。结果呢？你转身就投入别人的怀抱。"苏婉低下头，
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江楠，我真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就该承担后果。"我打开门，
"请你出去，我们明天去办手续。"她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江楠，如果我说，
我以后会好好对你，你会回心转意吗？""不会。"她咬着嘴唇，终于走了。关上门，
我靠在墙上，闭上眼睛。五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第二天，我去了民政局。苏婉没来。
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她病了，来不了。我说那就等你病好了再说。就这样拖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我再次约她去民政局。她又说工作室有急事，走不开。我意识到，
她是故意拖延时间。于是我直接找了律师，准备起诉离婚。律师说，如果有出轨的证据，
会比较好办。我把那天在工作室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律师。律师说这还不够，
最好能有照片或者录音。我想了想，给赵凯打了个电话。4"赵总，我想和你谈谈。
""江总，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吧？""关于苏婉。"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什么时候？
""今晚七点，老地方咖啡厅。""好。"我提前到了咖啡厅，在角落的位置坐下。
手机放在桌上，录音功能已经打开。七点整，赵凯准时出现。他穿着一身西装，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江总，你找我什么事？""我想问你，你是认真的吗？
""什么认真的？""对苏婉。"赵凯笑了："江总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和她离婚了，
你打算娶她吗？"赵凯的笑容凝固了。"江总说笑了，我有家室的。
""有家室还出来撩别人老婆？""江总，话不能这么说。"赵凯靠在椅背上，
"是苏婉主动的，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我握紧了拳头："你说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赵凯点了根烟，"那天在办公室，是她说想尝试一下刺激的。我一开始还拒绝了，
毕竟她是有夫之妇。但她说你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放屁！""江总，你激动什么？
"赵凯弹了弹烟灰，"我知道真相很残酷，但事实就是如此。苏婉对你早就没感觉了，
她只是舍不得你这个长期饭票而已。""你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赵凯冷笑，
"那我问你，她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离婚，跟着我？一次都没有吧？因为她知道，我不会娶她。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她只是把我当个调剂品，玩玩而已。"赵凯继续说，
"江总，醒醒吧。你以为她是因为我有钱才出轨的？错了，她只是单纯地觉得你没用。
""够了！""不够。"赵凯掐灭了烟头，"我还要告诉你，她不止和我一个人。
"我愣住了。"前年她去外地出差，住的那家酒店的老板，也是她的客户。
她在那待了一个星期，你猜他们干了什么？"我脑子里嗡嗡作响。"还有去年，
她说要去参加设计比赛，实际上是和评委之一的教授去了三亚。""你闭嘴！""江总，
我知道你不想听。"赵凯站起来，"但这就是现实。苏婉就是这种女人，见钱眼开，
水性杨花。"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自为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瘫坐在椅子上。
原来，我一直活在谎言里。5回到家，苏婉正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我进来，她立刻站起来。
"江楠，你今天去哪了？""见了赵凯。"她脸色一变："你……你见他干什么？
""他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我走到她面前，"比如你和酒店老板，和设计比赛的教授。
"苏婉的脸彻底白了。"他……他胡说的！""是吗？"我拿出手机，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那个酒店老板。""别！"苏婉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江楠，
你听我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那些都是为了工作！"苏婉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不那样做，怎么接到单子？怎么让工作室活下去？""所以你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
""我也不想的！"苏婉哭了起来，"可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付出点代价，
哪有什么资源？""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有用吗？你能帮我接单子吗？
你能帮我工作室赚钱吗？"苏婉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你自己的公司都顾不过来，
还指望你帮我？"我被她的话刺得心疼。"江楠，我也很痛苦的。"苏婉擦了擦眼泪，
"每次我都要喝很多酒，麻痹自己，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工作。""你痛苦？那我呢？
"我指着自己，"我为了你做了结扎手术，放弃了当父亲的机会。结果你呢？
你转身就去找别的男人！""我没有！""没有？赵凯说的那些是假的？"苏婉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苏婉，我们离婚吧。"我又说了一遍，"这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拖延了。
""你敢！"苏婉突然变了脸色，"江楠，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去你公司闹！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没用的男人！"我看着她，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无比陌生。
"你威胁我？""不是威胁，是警告。"苏婉冷笑，"江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公司现在什么情况。你那几个大客户，都是我帮你牵线的。我一句话，
他们就会撤单。"我愣住了。"你……""我什么我？"苏婉走到我面前，"江楠，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的公司，你现在的生活，都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那一刻，我彻底认清了她的真面目。"好，那我们就走着瞧。"我转身回了书房，
开始整理离婚诉讼的材料。律师说，有了和赵凯的录音，再加上我之前收集的一些证据，
离婚官司基本上没问题。唯一的麻烦是财产分割。苏婉的工作室虽然是她一个人创办的，
但启动资金有一部分是婚后我们的共同财产。按照法律规定，我可以分一部分。但我不想要。
我只想快点结束这段婚姻。第二天，我递交了离婚诉讼。苏婉收到法院传票后，
气急败坏地冲到我公司。"江楠，你真要这么绝？""是你先不仁的。""好，
那就别怪我不义了！"苏婉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你的客户打电话，
告诉他们你要和我离婚，让他们自己掂量掂量要不要继续合作！""你打啊。
"我靠在椅背上，"我倒要看看，他们是看中我的能力,还是看中你的关系。
"苏婉被我的态度激怒了，真的拨通了电话。6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李总的。
李总是我公司最大的客户，每年给我带来近三百万的业务。"李总，我是苏婉。
""苏设计师，什么事？""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江楠他要和我离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呢？""我觉得……我觉得你们应该考虑一下合作的事。
""苏设计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李总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和江总合作，
是因为他的公司有实力，有技术。至于你们的家务事，跟我没关系。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李总打断了她，"还有，你如果再打电话来说这种事，
以后你的工作室也别想接我的单子了。"啪，电话被挂断了。苏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但她不死心，又打了第二个电话。这次是张总。张总是做房地产的，和我合作了两年。
"张总，我是苏婉。""哦，苏设计师啊，找我什么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江楠他……""停停停。"张总不耐烦地打断她，"苏设计师，
你是不是想说江总要和你离婚的事？""你……你怎么知道？""李总刚给我打了电话，
说你在到处告状。"张总冷笑，"苏设计师，我劝你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江总是江总，你是你。你们离不离婚，跟我的生意没关系。
但你要是再骚扰我，我就投诉你们工作室。"电话又被挂断了。苏婉颤抖着手，
又拨了第三个号码。这次是赵凯。"赵总，我是苏婉。""我知道。"赵凯的声音很冷淡，
"什么事？""江楠要和我离婚了，你能不能帮帮我？""帮你什么？
""你不是说要给我买房子吗？你不是说会一直对我好吗？"苏婉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