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女上司将文件摔在我脸上。我先生送我的生日礼物，
怎么会戴在你这个金丝雀手上？她指着我的手表，气到发抖。我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
给通讯录里那个从未联系过的号码发了条消息。顾总，你太太说我是你的金丝雀。
包养合同麻烦发我一份，我要走流程。一分钟后，
公司最高权限的红色警报响彻整栋大楼。顾总来了。
01会议室的空气凝滞得像一块冰冷的铁。顶灯的光线白惨惨地洒下来，
照在每个人紧绷的脸上。这是顾氏集团年度最重要的项目“时光之心”的最终方案会。我，
苏苒，设计部一个不起眼的普通职员。而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的女人，是市场部总监林霜，
也是集团CEO顾晏的妻子。大屏幕上，刚刚结束了我的B方案演示。
那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倾注了全部心血的作品。方案的核心，
是一个将东方古典计时“更漏”意象与现代陀飞轮结构融合的设计。在我讲完最后一个字时，
会议室里出现了长达半分钟的死寂。随即，几位向来挑剔的技术部老骨干，
都忍不住露出了赞叹的神色。我的方案，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抽在林霜主推的、平庸乏味的A方案脸上。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像毒针，
一根根扎在我身上。我垂下眼，安静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表。
林霜忽然站了起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带着戾气。
她拿起桌上厚厚一沓A方案文件，快步走到我面前。“苏苒，你很有才华啊。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带着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刚来公司不到半年，
就这么急着想踩着我上位？”我抬起头，迎上她充满嫉妒和怨毒的目光，没有说话。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窃窃私语都消失了。大家都知道，林霜要发作了。
她仗着顾太太的身份，在公司里作威作福惯了，设计部不知有多少人吃过她的亏。她的目光，
阴冷地扫过我，最后，死死地定格在我抬手时，从袖口滑落的腕表上。
那是一块“时光回响”的绝版原型表。林霜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下一秒，
她脸上的假笑瞬间撕裂，变得狰狞可怖。“啪——！”那沓厚重的文件，
裹挟着她全部的怒火，狠狠砸在了我的脸上。纸张的边角锋利无比，
瞬间在我左边脸颊上划开一道火辣辣的口子。屈辱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将我淹没。
“苏苒！你哪来的钱买这块二十万的表？！”她的质问声嘶力竭，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已经转向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开始了她声泪俱下的表演。“大家看！
就是这块表！”她指着我的手腕，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这是阿晏答应送我的生日礼物！‘时光回响’的绝版原型表！全世界都没有几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说来就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问了他好几次，
他都说还没拿到手，原来……原来是送给了你！”她猛地转过头，
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一字一句地嘶吼：“苏苒！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
勾引我老公的贱人！”“小三”两个字，像最肮脏的烙印，烫在我的额头。
整个会议室彻底炸开了锅。同事们的眼神，像无数把刀子，齐刷刷地插在我身上。有同情，
但更多的是鄙夷、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兴奋。我成了风暴的中心，一个被当众扒光衣服，
供人审视的笑话。脸颊上的刺痛，远不及心脏被狠狠攥住的窒息感。
我看到设计部副总监赵峰，那个一直觊觎我设计稿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看到平日里和我关系不错的同事，此刻都避之不及地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这就是职场，这就是人性。林霜的叫嚣还在继续，她的话越来越难听，
把所有能想到的污言秽语都泼到了我身上。“你以为爬上我老公的床，
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个被包养的金丝雀，
玩腻了就会被扔掉的垃圾！”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涌的恶心和愤怒。和她争辩？
没有意义。一个疯子，是听不进任何道理的。在极致的羞辱和孤立无援中，
我的大脑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我没有理会林霜的咆哮，也没有去看那些各怀鬼胎的脸。
我只是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指尖的皮肤冰凉，屏幕的冷光映在我毫无波澜的瞳孔里。
我解锁手机，点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从未联系过的号码，
备注简单得只有一个字母——“G”。林霜看我居然还有心思玩手机，气得笑出了声，
声音尖利刺耳。“怎么？事到如今还想给你的金主通风报信？”“我告诉你，晚了！
今天我非要让全公司的人都看看，你这个小三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我的指尖在屏幕上稳定地移动，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我无关。我敲下了两行字。
“顾总，你太太说我是你的金丝雀。”“包养合同麻烦发我一份，我要走流程。”点击，
发送。做完这一切，我收起手机，静静地抬起头，看着会议室紧闭的大门。林霜的话音刚落。
“呜——呜——呜——！”一阵刺耳的、从未有人听到过的警报声，
瞬间响彻了整栋顾氏大楼！那不是火警，也不是普通的安全警报。
那是代表最高级别紧急事态的红色警报！只有CEO本人，才有权限拉响它！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慌了神，惊恐地四处张望。“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哪里出事了？
”林霜的叫骂声也戛然而止，她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被惊慌所取代。只有我，
静静地坐在原地，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我知道，好戏，开场了。
02警报声尖锐地撕裂着所有人的耳膜。不到三十秒，
会议室厚重的双开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顾晏来了。他身后跟着两名神情肃杀的安保主管，
强大的气场瞬间让室内原本嘈杂的空气降至冰点。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身形挺拔，面容英俊，但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他一进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噤若寒蝉。“阿晏！”林霜像是看到了救星，
脸上瞬间切换成委屈至极的表情，哭着就朝他扑了过去。“阿晏你来得正好！你快看！
这个小三她……”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顾晏的衣袖。然而，顾晏像是没看到她一样，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他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仿佛她只是一团碍事的空气。
林霜伸出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她脸上的哭诉和委屈，瞬间凝固、碎裂，
变成了不可置信的错愕。顾晏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全会议室的目光，都跟随着他的脚步，
最终全部聚焦在我身上。他锐利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我脸颊上那道刺眼的红痕上。
我看到他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底的风暴凝聚成了一片彻骨的寒意。
在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注视中。在林霜那张扭曲的、不敢相信的脸庞前。顾晏，
这位身价千亿、杀伐果断的集团CEO，对着我，
一个被他妻子指着鼻子骂作“小三”的普通职员，微微颔首。他的语气，
是所有人从未听过的，一种近乎毕恭毕敬的尊敬。“苏老师，您没事吧？”轰——！
一声“苏老师”，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死寂的会议室里轰然炸开。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能听到身边同事倒吸冷气的声音。我能看到副总监赵峰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而林霜，她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那是信仰崩塌的表情。
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她的丈夫，她的靠山，在这一刻，用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背叛了她。
他没有为她撑腰。他甚至，是为我而来的。我抬起眼，
平静地对上顾晏那双带着关切和歉意的眼眸。我没有回答他“有事”还是“没事”。
我只是淡淡地说：“顾总，贵公司的待客之道，很特别。”这句话很轻，却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顾晏心上，也砸在林霜脸上。“特别”的待客之道，
就是让一个享誉国际的天才设计师，在你公司的会议室里，被你的妻子当众扇耳光，
羞辱为“小三”吗？顾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猛地转向身后的一名安保主管，
声音不带温度，每个字都像冰凌。“立刻封锁会议室，任何人不准进出。
”“收缴在场所有人的手机和电子设备。”“调取从会议开始到现在的全部监控录像，
一秒都不能少。”一连串的命令，干脆利落，不容置喙。安保主管立刻行动起来，
会议室的门被从外面锁死。直到这时，顾晏才第一次，正眼看向他那位已经呆若木鸡的妻子。
他看着林霜，眼神里没有夫妻间的情分，只有纯粹的、冰冷的厌恶。“‘时光回响’？
”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压迫感。“我什么时候答应送给你了？”林霜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看着她惨白的脸，心中毫无波澜，只有冷冷的讥讽。
这就是她赖以生存的男人。这就是她用来作威作福的权势。现在，这一切都调转了枪头，
对准了她自己。顾晏不再理会她，重新转向我，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歉意和懊恼。“抱歉，
苏老师。”“是我疏忽了，没处理好家事，给您在公司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他的姿态，
放得极低。那完全不是一个老板对下属的态度。而是在对待一位平起平坐，
甚至地位需要他仰望的贵宾。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我，苏苒，
绝对不是什么被包养的金丝雀。我的身份，远比“顾太太”这个头衔，要尊贵得多。
03“不是的……阿晏，是你亲口说的……”林霜终于从巨大的打击中找回了神智，
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试图挽回颜面。“你明明说过，
要送我一块公司最好的表当生日礼物！”“最好的？”顾晏忽然冷笑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弄。他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那些噤若寒蝉的高管，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对于顾氏集团而言，最好的东西，是属于创作者的艺术品，
是能载入史册的灵感结晶。”“而不是摆在柜台里，明码标价，可以随意赠送的流水线商品。
”他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了林霜那颗被虚荣和物质填满的心。说完，他伸出手指，
指向我手腕上的那块表。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汇集到那块精致的腕表上。这一次，
眼神里不再是鄙夷和嫉妒，而是变成了不可思议的震惊和探究。“这块‘时光回响’原型表，
是三年前，它的设计师为了纪念一位故人，亲手制作的。”顾晏的声音，
带着一种讲述历史的沉静。“它没有被量产，也从未被标价。因为它是独一无二的心血之作，
是无价的。”“世上仅存两块，一块，永久封存在瑞士的品牌保险库里。”他顿了顿，
目光转向我，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尊敬。“而另一块，理所当然，在它的设计师手上。
”设计师……手上？全场哗然。所有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死死地盯着我，和我腕间的表。
一个荒谬但唯一的可能性，在他们脑海中疯狂滋生。我终于开口了。我的声音清越而冷静，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顾总，我想我需要重申一遍。
”“我只是一个想安安静静工作的设计师。”“而不是某些人臆想出来的，
用来填补她婚姻危机和内心自卑的敌人。”我的话，直接将林霜钉在了耻辱柱上。
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为死灰。设计部副总监赵峰，那个林霜的头号狗腿子，
此刻满头大汗，眼看情况不对，急忙站出来打圆场。“顾总，
林总监她……她也是因为太在乎您，一时误会了，您看……”“误会？
”顾晏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甩过去，看得赵峰猛地一哆嗦。“公然在高级会议上，
对公司的特邀顾问进行人格侮辱，甚至动手伤人。”他指了指我脸上的伤痕。“赵副总监，
你告诉我，这也是误会？”赵峰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晏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对闻讯赶来的人事总监直接下达了命令，
声音冷得没有转圜的余地。“即刻起，林霜停职反省，所有职务和权限全部冻结。
”“关于今天会议室发生的一切，整理成通报文件，全公司公示。
”“至于赵峰……”顾晏瞥了一眼那个抖如筛糠的男人，“一并彻查。”林霜的身体晃了晃，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瞬间瘫软下去。停职，通报，彻查……她知道，她完了。在顾氏，
在整个上流圈子，她都将彻底沦为一个笑柄。我看着她瞬间崩溃的表情，内心毫无波澜。
这是她自找的。当她把那份文件砸在我脸上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个结局。
顾晏处理完这一切，再次转向我，语气又恢复了那种带着歉意的温和。他看了一眼我的手机，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啊，对了。”他刻意在众人面前，
的口吻说道：“至于您刚才短信里提到的那份‘合同’……”全场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我看到顾晏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只有我能看懂的腹黑笑意。“法务部会立刻跟进，
为您拟定一份正式的道歉声明，以及相应的名誉损失补偿方案。”“您看……还满意吗？
”他巧妙地，将我那句“包养合同”，变成了“补偿合同”。既是对我那条短信的回应，
也是对林霜那句“金丝雀”的终极反击。用最体面，也最狠辣的方式，
洗刷了我身上所有的污名。我迎上他询问的目光，心领神会。我淡淡地点了点头：“麻烦了。
”这一刻，胜负已分。而更大的悬念，已经在我身上，生根发芽。04风波之后，
我在公司的地位变得极其微妙。顾晏亲自下令，
将顶楼那间视野最好的、原本属于某位副总裁的办公室，划给了我。办公室内所有的陈设，
都换成了我习惯的极简风格。每天，总裁特助会亲自将当日的咖啡和餐点送到我的办公室。
所有人都知道我背景通天，却没人知道我到底是谁。于是，我被孤立了。
那种敬而远之的孤立。同事们见到我，都绕着道走，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探究，
再也没有人敢像从前那样，和我开玩笑，或者聊聊八卦。我成了一个悬在顾氏集团上空的谜。
对此，我并不在意。我来顾氏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交朋友。遵守与顾晏的约定，
在基层寻找真正的设计灵感，并找出那个一直在模仿、盗用我早期设计稿的内鬼，
才是我真正的目标。现在，这个内鬼，已经浮出水面了。赵峰。被停职的林霜，
并没有就此罢休。“顾太太”的身份还在，她的人脉和影响力也还在。
她像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不甘心就此失败，时刻准备着给我致命一击。她开始在公司内外，
疯狂地散布新的谣言。说我根本不是什么设计师，而是用了某种狐媚的不正当手段，
迷惑了顾晏，才让他上演了那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这些话，正中赵峰的下怀。
他被顾晏下令彻查，虽然暂时没有找到他窃取商业机密的直接证据，
但他在公司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他认为，只有拿下“时光之心”这个项目，他才能翻身。
而我，是他最大的绊脚石。于是，在林霜的暗中支持和串联下，
赵峰召集了几位被林霜利益捆绑的公司高层，连同一些不明真相的部门主管，
召开了一次“方案技术研讨会”。会议上，赵峰公开质疑我的B方案在技术上存在巨大风险，
并声称其核心创意，有“借鉴”他早期创意的嫌疑。为了佐证他的说法，
他当众展示了一份所谓的“早期手稿”。那份手稿画得十分粗糙，但核心的“更漏”概念，
却和我的方案如出一辙。他声泪俱下地表示，自己的创意被一个新人窃取，
自己反而要被调查，实在是天大的冤枉。他煽动众人，
强烈要求集团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和苏苒，进行一场公开、公正、透明的现场竞标。
由董事会和全体高管投票，最终决定“时光之心”的方案归属。这不仅是为了项目，
更是为了洗刷他自己身上的“抄袭”嫌疑。这套组合拳，打得又毒又狠。
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欺压、被冤枉的受害者，把我和顾晏，推到了以权谋私的对立面。
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时，我正在检查我的办公电脑。我发现，我的电脑里，
被植入了一个极难察觉的木马程序。在过去的一周里，有不明的IP地址，
频繁地访问我的电脑，拷贝了大量文件。
我的B方案详细数据、结构图、材料分析……几乎被盗取一空。一股冰冷的愤怒，
从我的脊椎一路攀升到头顶。他们的无耻和卑劣，一次又一次地刷新我的认知。
不仅要羞辱我的人格，还要窃取我的心血，将我的作品据为己有！“叮咚。”手机屏幕亮起，
是一条匿名短信。“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别碰。小心摔死。”是赵峰。
我看着那条充满挑衅和威胁的短信，胸中的怒火燃烧到了极致。然后，我笑了。怒极反笑。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手机铃声响起，是顾晏打来的。他的声音很沉：“苏苒，
这件事我会处理，竞标没有必要，我会直接取消。”“不。”我打断了他，声音冷静，
却带着被彻底激怒后的危险。“顾总，这不是一场证明，这是一场宣战。”“我要参加竞标。
”“而且，我要他们，输得心服口服，永世不得翻身。”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顾晏听出了我语气里的决绝。“好，”他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一个足够大的舞台，和足够分量的观众。”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这一次，我将亲手执掌雷霆。05发现电脑被黑客入侵后，我没有声张。
我甚至没有通知IT部门，也没有告诉顾晏。我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发现了陷阱，
但没有惊动布下陷阱的野兽。我决定，将计就计。接下来的三天，我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
我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为了即将到来的竞标会，在通宵达旦地修改我的方案。
我故意在摄像头能拍到的地方，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黑咖啡，脸上挂着疲惫和焦虑。实际上，
我留在公司电脑里的，
是一份精心制作的、看起来比原版更华丽、更复杂的“升级版”假方案。我故意在方案里，
加入了几个极具迷惑性的“创新”。比如，
一个全新的、从未有过的“三轴联动陀飞轮”结构，
一个听起来高深莫测的“记忆合金游丝”。这些设计，看起来无比炫酷，
足以让赵峰这样的外行欣喜若狂。但在方案最核心的三个关键结构点上，
我悄悄埋下了致命的缺陷。一个错误的齿轮传动比。
一个与材料热膨胀系数完全相悖的擒纵轮设计。还有一个，
会导致动力储备在特定条件下断崖式下跌的逻辑漏洞。这些缺陷，极其隐蔽。
对于不懂机芯设计的门外汉而言，根本无法察觉。但只要是顶级的制表专家，一眼就能看出，
这是一个华丽但注定会分崩离析的空中楼阁。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杀式的设计。
我把这个完美的“毒苹果”，摆在了赵峰的面前。他果然上钩了。
通过我电脑后台的访问记录，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几乎是实时地，
窃取了我这份“呕心沥血”的“最终方案”。想必，此刻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为自己兵不血刃就窃取了我的“升级版”成果而沾沾自喜。而在另一边，
在我那台与外界物理隔绝、经过多重加密的私人平板电脑上，我才开始了真正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