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及笄夜的婚书：我把他的真心撕成碎片红烛滴在喜帕上的声音，比北疆的风还冷。
我是在及笄宴的鼓乐里醒过来的。母亲正握着我的手戴金步摇，
珍珠流苏晃得眼疼——这不是我后来裹着血铠甲躺北疆雪地里的样子，是十五岁，
一切悲剧还没撕开伪装的时候。"霜儿，晏世子来了。"丫鬟小桃的声音裹着喜气撞进来。
我抬头，看见晏九霄跨进门槛。墨发玉冠，玄色锦袍，腰间挂着前世我送他的玄铁扳指。
前世的今晚，他也是这样笑着递来退婚书，说"心悦表姐苏晚棠"，
转头就把我推给匈奴人的箭雨。"虞小姐。"他走到我跟前，婚书捧在掌心，"今日及笄，
我...""世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把刚戴好的步摇拔下来，金珠砸在青砖上脆响，
"表姐的翡翠镯子还是我上月送的，世子若喜欢她，这婚书——"我指尖发力撕成两半，
碎片飘在他皂靴边，"我撕了便是。"满堂宾客的抽气声里，母亲的脸瞬间煞白。
苏晚棠站在角落，咬着帕子的手在抖，看见我望过去，立刻露出怯生生的笑。
晏九霄的瞳孔缩成针尖。他伸手要接碎片，我却偏过身子，
笑得张扬："总比嫁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夫君强。哦对了，前世你射我的那支箭，
箭尾刻着'晏'字——世子好手段啊。"说完我转身就走。小桃跟在后面哭，
我却清楚看见晏九霄僵在原地的背影。他攥着碎婚书的手在抖，指节泛着青白——他重生了，
和我一样。前世的他，不会这么慌。第二章 宫宴的刀：我逼他亲手斩了傀儡表姐三个月后，
我坐在虞氏商号的顶楼，看着账本上的药材贸易流水。小桃端着茶进来，压低声音："小姐，
晏世子又派人查咱们边关的药铺了。"我头也不抬："让他查。反正账本上的每一笔，
都是给北疆士兵的粮草。"前世虞氏被构陷通敌时，我手里连一粒救急的药材都没有。
现在我用前世攒下的商路，把虞氏的粮草偷偷运到边境，
同时织起一张能罩住整个京城的情报网。晏九霄显然察觉到了。他派来的暗卫藏在茶楼里，
我让小桃故意把"匈奴人要劫粮"的消息漏出去——果然，
三日后京郊大营截获了匈奴人的马队，为首的将领身上，搜出了苏晚棠的私印。宫宴那日，
苏晚棠穿了件石榴红的裙，坐在我旁边给我夹菜："姐姐，这是御膳房的芙蓉糕。"我没动，
抬头看见晏九霄走进来。他看见我，脚步顿了顿，坐在离我不远的席位上。宴席进行到一半，
内监突然尖着嗓子喊："宣苏侧妃觐见！"苏晚棠的脸瞬间白了。我端着茶盏笑，
看着两个侍卫把她押进来——她浑身发抖，手里攥着一封蜡封的信。"陛下！
臣妾是被冤枉的！"苏晚棠扑到龙案前，"是虞霜！她想害我！
"我从袖子里拿出一叠信甩在桌上："陛下，这些是苏侧妃和匈奴人的往来密信，
每封都有她的私印。"我转向晏九霄，"世子，这些都是你派人查的吧？
"晏九霄的眼神像淬了冰。他接过信，翻到最后一页，指甲掐进掌心："苏侧妃，
你还有何话讲？""不是我！是虞霜逼我的！"苏晚棠哭着拽住他的袖子，"她让我写的！
九霄，我是真的爱你啊！"晏九霄的手在抖。他抽出腰间的剑，
抵在苏晚棠脖子上："你以为，我会信你？""别脏了你的剑。"我放下茶盏，
"让侍卫拖下去，杖毙。"剑光闪过，苏晚棠的血溅在金砖上。晏九霄看着我，
声音里带着崩溃："虞霜，你就这么恨我？"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恨？
我恨的是害我全族的人。"我放下茶盏，一字一句，"世子，你欠我的，慢慢还。
"晏九霄被皇帝贬去戍边。临走前，他赤足跪在我府门口，膝盖渗着血，
手里攥着块羊脂玉佩："这是我娘的遗物，能调动晏家暗卫。霜儿，收下吧...算我求你。
"我站在二楼窗边，看着他的背影。小桃抹着眼泪："小姐，世子他...""让他跪着。
"我说，可眼泪砸在窗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第三章 雪夜的玉佩：他把尊严踩在脚下求我原谅晏九霄走后，我翻出前世的玄铁扳指。
那枚扳指是他十八岁生辰时我送的，刻着"霜"字。前世他把它扔在我脚边，说"虞霜，
你真让我失望"。现在我把它扔进熔炉，重铸成一把匕首——刀刃映着我发红的眼睛，
我想起北疆雪地里，他替我挡刀的样子。"霜儿，别怕，我护着你。"他当时说。
原来他从来都不是我的仇人。真正害虞氏的，是我父亲——他想吞合并虞氏的兵权，
所以联合晏家构陷我们通敌。前世我到死都不知道，还骂他"冷血"。这时晏九霄的信来了，
字迹潦草："霜儿，小心你父亲。"可已经晚了。父亲发现我在查账本，派杀手截我。
我坠崖时，看见晏九霄从天而降，用身体垫在我身下。"虞霜！"他抱着我，铠甲渗着血，
"你没事吧？"我昏迷过去。醒来时，看见他坐在床边，眼神陌生："姑娘，你是谁？
"医生说他坠崖撞了头，失忆了。第四章 失忆的他：用本能爱我，
比任何时候都烫晏九霄忘了我。他会笨手笨脚给我熬药，会把蜜枣塞我手里说"这个甜"，
会在我做噩梦时抱着我，轻声说"不怕，我在"。我看着他，想起前世他跪在雪地里的样子，
想起他送我的玉佩，想起他射向我胸口的箭——原来最痛的报复，不是让他死，
而是让他忘了怎么爱我。三个月后，他恢复了记忆。那天他坐在我床边，
眼神里全是痛苦："霜儿，我梦见我射杀了你...梦见你在北疆喊我名字...对不起，
我前世没能保护好你。"我别过脸："不重要了。""重要。"他抓住我的手，
指腹蹭过我手背的疤，"我梦见我跪在你府门口，你隔着窗户看我，眼里有泪...霜儿，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看着他，想起他失忆时给我熬的姜茶，想起他帮我梳头发的样子，
想起他重铸的匕首——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那你现在，想怎么样？"我问。他笑了，
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圣旨："我用军功换了赐婚旨，陛下同意我们成亲。"我愣住："你疯了？
我还没原谅你！""没关系。"他握住我的手，"我可以等。等你愿意嫁给我，
等一辈子都可以。"眼泪掉下来，我扑进他怀里："晏九霄，
你要是再敢骗我...我就真的杀了你。"他抱着我，下巴抵在我头顶："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第五章 红嫁衣的世子：他披嫁衣入赘，换我一生婚礼那天，
晏九霄穿着红嫁衣。他抱着聘礼，跨进虞府门槛时，宾客们都傻了。
我穿着凤冠霞帔站在门口，看着他："你疯了？哪有新郎官穿嫁衣的？
"他笑着把我扶进房间："我要嫁给你，虞将军府的小姐。"他从袖子里拿出那把玄铁匕首，
"这是我前世用过的，现在送给你——以后，换我护着你。"我接过匕首，
刀刃上还刻着"霜"字。想起前世他用这把匕首替我挡箭，想起他跪在雪地里的样子，
想起他失忆时给我熬的姜茶。"晏九霄..."我扑进他怀里，"我原谅你了。"他抱着我，
声音发抖："真的？""真的。"我抬头，看见窗外的红绸子在风里飘，"但你要答应我，
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好。"他吻我的额头，"再也不离开。"尾声：他的余生，
都是我后来，有人问我："虞将军，你嫁给他，不恨了？"我笑着摇头，
摸了摸床头的玄铁匕首："不恨了。因为他用一辈子，把欠我的，都还了。
"晏九霄总是抱着我，说："霜儿，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重生一次，能重新爱你。
"他们的故事成了京城里的传说。有人说晏世子疯了，披嫁衣入赘；有人说虞将军变了，
不再冷硬。只有我知道，那不是疯，不是变——是两个被命运捉弄的人，
终于抓住了彼此的手。窗外的桂花开了，香气漫进房间。晏九霄抱着我，轻声说："霜儿，
明天我们去边关好不好？我想看看你种的药材。"我笑着应了："好。"原来，最甜的爱，
不是报复，不是遗忘，是我愿意和你一起，把曾经的恨，熬成糖。
第六章 婚前密信：他的温柔里藏着刀成婚前七日，我在妆匣底层摸到那封密信。
洒金笺上只有一行字：“亥时三刻，西角门，来取你父亲的旧账。”字迹是晏九霄的。
我捏着信纸，烛火在指尖跳动。三日前他还在我房里替我描眉，
说“霜儿穿凤冠霞帔一定比将军还威风”，此刻却派暗卫送这种要命的东西。“小桃，去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