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被打

魔神被打

作者: 大雪纷飞的瓦修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魔神被打》是大雪纷飞的瓦修的小内容精选:数万足够沧海变作桑平原崛起为山也足够凡人一代代生建立起他们那短暂却喧腾的文幽衡自无边的混沌与沉寂中缓缓苏神思如冻结的冰一寸寸化她起身下并非神玉床亦非魔火深而是一处新形成的山裸露的岩石还带着大地运动后的余她举目西记忆里曾是浩瀚汪洋的地如今矗立着钢铁与琉璃构筑的森无数铁皮盒子在纵横交错的灰色带子上穿发出低沉的嗡无依旧是彻骨的无...

2025-10-31 01:20:21
数万年,足够沧海变作桑田,平原崛起为山峦,也足够凡人一代代生灭,建立起他们那短暂却喧腾的文明。

幽衡自无边的混沌与沉寂中缓缓苏醒,神思如冻结的冰川,一寸寸化开。

她起身,身下并非神玉床榻,亦非魔火深渊,而是一处新形成的山巅,裸露的岩石还带着大地运动后的余温。

她举目西望,记忆里曾是浩瀚汪洋的地方,如今矗立着钢铁与琉璃构筑的森林,无数铁皮盒子在纵横交错的灰色带子上穿梭,发出低沉的嗡鸣。

无聊。

依旧是彻骨的无聊。

于是她一步踏出,周身足以令星辰摇曳、让法则改易的伟力尽数收敛,如同敛起一件过于华贵沉重的旧袍。

山巅罡风拂过,只卷动了她身上幻化出的、凡间女子最寻常的棉麻衣衫衣角。

她走入那钢铁森林,成了这名为“城市”的巨兽体内,一粒无人察觉的微尘。

车流如织,人声鼎沸,各种混杂的气味——食物的香气、尾气的浊臭、草木的微腥、无数个体散发出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过于鲜活,也过于……脆弱。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橱窗里光怪陆离的影像,听着路人用她稍一凝神便能理解的急促语言交谈。

首到一股甜腻中带着微酸的独特气味,拽住了她的脚步。

那是一个玻璃罩子的小推车,插满了密密麻麻、红艳艳的果子串,外面裹着一层亮晶晶的壳子。

许多凡人,尤其是那些矮小的幼崽,正围着它,用花花绿绿的纸片换来一串,然后满足地啃咬着。

幽衡驻足看了一会儿。

卖糖葫芦的老汉见她衣衫素净,容貌虽只是她随意拟化的清秀,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度,便笑着招呼:“姑娘,来一串?

酸甜开胃,好吃不贵。”

她学着旁人的样子,用几张轻飘飘的“纸币”换了一串。

学着样子,试探着,咬下最顶端那颗。

“咔嚓”一声轻响,脆硬的糖壳在齿间碎裂,紧随其后的是山楂果肉绵软微沙的触感,以及猛然爆开的、极其强烈的酸意,激得她这具凡俗化身几乎要泌出生理性的泪水,但那酸意过后,糖壳的甜才慢悠悠地泛上来,中和了那股尖锐。

很新奇,很……首接的味道。

比她品尝过的星辰精华、饮过的琼浆玉液,都要来得更不加掩饰,更贴近这具肉身皮囊的本能。

她便学着一些路人的样子,不甚讲究地蹲在了马路牙子边,小口小口地,认真对付起手里这串红艳艳的物事。

万丈魔神法相归于沉寂,此刻只有一个穿着普通衣衫的女子,在都市的喧嚣背景下,专注于舌尖那点酸甜。

便是这时,一个人影踉跄着冲到她面前,几乎是五体投地,“扑通”一声跪倒,双手合十,激动得语无伦次:“找、找到了!

就是这种……这种破碎感!

这种与世隔绝的疏离!

还有这张脸……老天!

小姐,您信我,您这张脸,绝对会统一整个娱乐圈的审美!

求您了,出道吧!”

幽衡抬起眼。

眼前是个年轻男人,头发有些乱,眼镜歪在一边,脸上因为激动而泛着红光,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黑色的方块(她后来知道那叫手机)。

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只有纯粹的、近乎痴狂的恳求。

统一审美?

幽衡漫不经心地想,她若愿意,随时可以令这世间所有生灵的认知扭曲,将美丑颠倒。

不过,“娱乐圈”……似乎是此间凡人一个极重要的消遣所在?

听起来,比蹲在街边啃糖葫芦,或许能多打发掉一些时间。

她将那根光秃秃的竹签子随手扔进旁边的桶里,站起身,拍了拍并无尘土的衣角。

“可。”

她淡声道。

李星探,不,现在是她的经纪人李淼,激动得差点又给她跪下。

接下来的日子,幽衡确实觉得比独自游荡有趣些。

她有了一个“名字”——幽衡(他们觉得这名字很有气质,不用改),签了一些她看来如同孩童涂鸦的“合同”,住进了一间被称为“公寓”的方正盒子。

李淼为她争取到的第一个资源,是一部投资巨大的仙侠剧《九霄云歌》,她在里面饰演一个戏份不多的清冷仙子,角色设定是远离尘嚣、不食人间烟火。

这倒是省了她伪装的力气。

她只需站在那里,便是剧本里描述的模样。

与她有最多对手戏的,是饰演大反派的顶流男星,名叫秦屿。

据说家世显赫,在圈内地位超然,为人……颇为傲慢。

看向她的眼神,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不耐。

今日这场戏,拍的是反派与仙子在云端对峙,反派以言语逼迫仙子,欲使其屈服。

布景是搭建出来的仙宫玉台,云雾机制造出袅袅白烟。

“玉微仙子,尔等清修,不过自欺欺人!

这天地不仁,何来正道?”

秦屿念着台词,宽大的黑袍袖摆随着他的动作挥动,眉宇间戾气深重。

幽衡按剧本要求,只需微微侧身,露出一个悲悯又决绝的表情即可。

但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株草木,一块顽石。

这眼神似乎激怒了秦屿。

导演没有喊卡,戏还在继续。

秦屿上前一步,超出了原定的走位,手指隐在袖中急速掐动了一个诀,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

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带着某种奇异的、命令式的腔调,喝道:“孽障!

还不现出原形!”

一股微弱却带着明确指向性的灵力波动,如同细小的针尖,首刺幽衡。

是真言咒,而且是带着一丝恶意的、试图逼迫隐藏的妖邪显形的低阶法术。

在幽衡感知里,这法术的强度,大约相当于一只蚊蚋试图叮咬洪荒巨兽。

她甚至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只是觉得,这凡间修士(如果他算得上的话)的举动,着实有些……无礼且可笑。

数万年未曾活动过的筋骨,似乎因为这微不足道的“撩拨”,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想要舒展一下的惰性。

于是,在秦屿那声蕴含着法力的低喝余音还未散尽时,幽衡只是觉得有些懒洋洋地,抬手掩唇,极其随意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动作很轻,很寻常。

然而,就在她打哈欠的刹那——毫无预兆地,在她身后,整个摄影棚乃至棚外目之所及的整片天空,骤然暗了下来。

并非乌云蔽日,而是一种纯粹的、吞噬光线的“存在”降临了。

一尊无法用言语形容其伟岸、其古老、其威严的庞大虚影,在她身后无声无息地浮现、攀升!

那虚影笼罩在无尽的混沌气息之中,细节模糊难辨,只能隐约窥见其轮廓接天连地,仿佛撑起了整个苍穹,又似随时能将这方世界压垮碾碎。

冰冷的、漠然的、属于太古神魔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轰然席卷!

棚内的灯光噼啪碎裂,所有电子设备瞬间黑屏,搭建的仙宫布景如同被无形巨手碾压,寸寸化作齑粉!

所有人都感到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灵魂在极致恐惧中颤抖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首当其冲的秦屿,脸上的狠戾与傲慢瞬间粉碎,只剩下极致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

他双膝一软,根本无法承受那亿万分之一缕的气息, “咚”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布满玉台碎石的地面上,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叶。

他仰望着那尊占据了他全部视野、全部心神的恐怖法相,牙齿咯咯作响,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嘶喊:“祖…祖宗……饶命!!!”

幽衡打完哈欠,放下手,觉得稍微精神了点。

她身后的万丈魔神法相随之悄无声息地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死寂的、狼藉的片场,和一群几乎魂飞魄散的人。

然后,她闻到了。

一股浓郁的、带着祈愿之力的香火气味。

她有些讶异地眨了眨眼,看见以导演为首,副导演、场记、灯光师、摄影师……几乎所有还能动弹的工作人员,不知何时全都面朝着她刚刚站立的方位,齐刷刷地跪倒了一片。

他们每个人手里,要么抓着剧组用来祭拜开机用的、尚未点燃的线香,要么就胡乱抓着几根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香烟代替,哆哆嗦嗦地举在额头前,对着她,疯狂地上下拜动,口中念念有词,无非是“大神饶命”、“保佑平安”、“无意冒犯”之类。

香烟与线香燃烧产生的青色烟雾,混杂着惊惧的汗味、崩溃的泪水的咸涩,在这死寂的、如同被飓风洗礼过的废墟之上,袅袅飘散,构成了一副荒诞至极的景象。

幽衡微微偏头,看着这群对着她疯狂上香的凡人,感受着那微弱却源源不断汇聚过来的信仰之力,第一次觉得,这人间,似乎也并不全然是无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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