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结婚那天,我花光积蓄去高档餐厅买醉。却意外遇到一个比他帅十倍的男人。
他温柔拭去我的眼泪:“要不要和我结婚?” 三个月闪婚闪孕,
我以为自己先婚后爱上了天堂。直到发现书房里满墙照片——每张都是我大学时的偷拍照,
时间远早于认识他之前。而照片角落,永远有一个模糊的男生背影。
丈夫从背后环住我:“现在认出我了吗?
“那个你追了三年都没正眼看你的学长...” “其实每晚都在你打工的窗外看到凌晨。
”1苏晚收到陈默结婚请柬的那天,市里正下着十年不遇的瓢泼大雨。大红的硬纸卡,
烫金的字体,边缘锋利得能割破手指,上面并肩的名字刺得她眼睛生疼。陈默,李妍。
多么登对。婚礼就在下周六。他们共同的朋友,
语气半是同情半是试探地在电话里说:“晚晚,你来吗?陈默他……希望你能来。
”希望她去?去看他如何意气风发,去看新娘子如何明媚娇艳,
去看自己那七年如何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苏晚扯了扯嘴角,对着话筒,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不了,那天我刚好有事,祝他幸福。”挂了电话,
屋外的雨声像是瞬间被放大了十倍,哗啦啦地砸在窗玻璃上,也砸在她空荡荡的心口。
七年的感情,从青涩的校园到初入社会的相互扶持,
最后敌不过人家一句“她能给我更好的平台”。多么现实,又多么俗套。可她苏晚,
偏偏就是这套路里,那个被轻易舍弃的旧人。婚礼那天,苏晚没有去。
她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从清晨坐到日暮。窗外雨停了,阳光挣扎着穿透云层,
映得满室狼藉——那是她昨天醉酒后的杰作。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眼肿脸黄、憔悴不堪的女人,
一股强烈的自厌涌了上来。不能这样。她不能像个怨妇一样烂死在这里。
一个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她翻出所有的银行卡,凑了又凑,
那里面是她工作三年省吃俭用存下的所有积蓄,原本是打算和陈默一起付个首付的。现在,
没必要了。她要去“云顶”,那个本市传说中一顿饭能吃掉普通人半年工资的高档餐厅。
陈默曾半开玩笑地说过,等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带她去一次。现在,她自己去。
用这笔“婚房基金”,祭奠她死去的爱情,也祭奠那个傻了吧唧付出了全部的自己。
2“云顶”名副其实,位于本市最高建筑的天际层。电梯门打开的刹那,
脚下是流光溢彩的全城夜景,仿佛踏在星河之上。穿着熨帖制服的服务生彬彬有礼,
引导她到一个靠窗的位置。环境优雅得不像话,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若有似无的香气和低回的爵士乐。每一桌的客人都衣着光鲜,低声谈笑,
举止间是从容不迫的优越感。苏晚穿着一条普通的连衣裙,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点了几道名字花里胡哨的菜,又要了一瓶不菲的红酒。服务生确认酒水时,
她甚至不敢去看后面的价格数字。菜的味道早已尝不出好坏,她只是机械地吃着,
然后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昂贵的红酒,在她嘴里和超市里几十块的没什么区别,
都只剩下涩口的苦。窗外的夜景开始模糊,旋转,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陈默和李妍交换戒指的画面,朋友同情的眼神,父母欲言又止的担忧,
乱七八糟地在她脑子里翻腾。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砸在洁白的餐布上,
洇开一小团湿痕。她赶紧低下头,用手背胡乱地擦,却越擦越多。真丢人啊,苏晚想,
在这种地方失态。可情绪像是决堤的洪水,根本控制不住。她索性不再掩饰,趴在桌子上,
肩膀微微抽动,任由自己沉溺在悲伤和酒精里。就在她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旁边桌上,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端着酒杯凑了过来。“小姐,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
要不要哥哥陪你……”说着,手就不老实地要搭上她的肩。苏晚吓得一激灵,猛地往后缩,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带着醉意的眩晕让她几乎坐不稳。“她不需要。
”一个清冷低沉的男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那只快要碰到她的咸猪手,
被另一只骨节分明、戴着简约腕表的手格开了。苏晚泪眼朦胧地抬头。逆着光,
她先看到的是一道挺拔修长的轮廓。待那人微微俯身,光线落在他脸上,苏晚呼吸一滞。
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五官深邃如同雕刻,肤色冷白,眉眼间带着一种疏离的矜贵。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一颗扣子,气质卓然,
与这“云顶”的氛围浑然天成。比陈默,帅了何止十倍。
那个搭讪的男人显然也察觉到来人气场不凡,讪讪地嘟囔了一句,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男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抽出苏晚对面椅子上的餐巾,递到她面前。“擦擦吧。
”他的声音比刚才少了几分冷意,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和。苏晚愣愣地接过,
柔软的布料触碰到脸颊,她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狼狈。脸上泪痕交错,
妆肯定花得一塌糊涂。“谢谢……”她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男人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没有探究,没有怜悯,只是一种纯粹的注视。他叫来服务生,
低声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一杯温水和一块干净的热毛巾被送了过来。“喝点水,
会舒服些。”他把水杯推到她面前。苏晚依言喝了几口,温水滑过喉咙,
确实冲淡了些许酒意和哽咽。她用热毛巾敷了敷眼睛,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
尴尬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在一个如此出色的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我……我没事了,谢谢你。”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没有。”男人回答得很简洁,
他的视线掠过她手边那瓶见底的红酒,和几乎没动过的菜肴,“心情不好?
”苏晚自嘲地笑了笑,酒精让她比平时大胆,也更容易吐露真言:“前男友今天结婚。
花光老本来这里……买个体面点的醉,结果还是搞砸了。
”她以为会看到对方眼中闪过惊讶或同情,但他没有。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平静无波,
仿佛她说的只是“今天天气不好”这样寻常的事。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却像一颗石子投入苏晚心湖,激起惊涛骇浪:“既然如此,要不要考虑和我结婚?
”3苏晚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真的醉得不轻,出现幻听了。她瞪大了眼睛,
看着对面那个神色认真的男人,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我说,
要不要和我结婚。”男人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菜单,“我叫陆延深。三十岁,
经营一家科技公司,经济状况良好,无不良嗜好。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先领证,
婚后你可以继续工作,或者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会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苏晚彻底懵了。
这算什么?天上掉馅饼?还是新型的诈骗手段?可看他的样子,他腕间那块价值不菲的表,
他周身的气度,哪一样都不像是骗子。“为……为什么?”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问题。
他们素不相识,他这样条件的男人,
怎么会对一个在高级餐厅买醉、哭花妆的失恋女人提出结婚?陆延深微微倾身,
目光落在她还未完全干涸的泪痕上,指尖轻轻掠过自己的西装领口,
像是在感受某种不存在的湿润。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飘远,声音低沉了几分:“或许是因为,
你哭起来的样子,很像一个人。”他顿了顿,迎上她困惑的目光,给出了一个更具体的,
却也像是早已准备好的理由:“我家里催婚催得紧。我需要一位陆太太,而你,
看起来需要开始一段新生活。各取所需,很公平。
”“各取所需……”苏晚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
失恋的痛苦啃噬着她的理智。是啊,她需要新生活,需要彻底告别过去。还有什么,
比一场突如其来的婚姻,更能斩断与前尘往事的联系?更何况,
对方是陆延深这样一个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堪称极品的男人。这像是一场豪赌,
赌注是她的人生。疯狂吗?疯狂。可她现在,不正处于人生最疯狂的谷底吗?鬼使神差地,
她听到自己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好。”4接下来的日子,快得如同按下了加速键。
陆延深的效率高得惊人。第二天苏晚酒醒,看着微信里陆延深发来的“早上好,
苏小姐”以及约她下午去民政局见面的信息,差点以为昨晚的一切是一场荒诞的梦。
她犹豫过,退缩过,但最终,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以及内心深处一丝对未知的隐秘期待,
驱使她赴了约。没有求婚仪式,没有浪漫告白,甚至没有双方家人的见面。
只是在民政局门口,陆延深递给她一份协议,条款清晰,包括财产公证、婚后权利义务,
甚至还有……如果一年后她觉得不适应,可以和平离婚,他会给予一笔可观的补偿。
“这样对你会公平一些。”他说。苏晚签了字。红底照片上,她笑容僵硬,
陆延深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只是嘴角似乎有极细微的上扬。两个鲜红的小本本拿到手,
苏晚看着配偶栏上“陆延深”三个字,感觉像做梦。
陆延深将她从那个狭小的出租屋接了出来,搬进了市中心一套顶层复式公寓。
公寓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格,宽敞、明亮、奢华,却没什么生活气息,像个精致的样板间。
陆延深给了她一张副卡,安排了保姆打理家务,对她几乎有求必应,物质上体贴入微。
但他很忙,经常出差,即便在家,大部分时间也待在书房。他们不像夫妻,更像合租的室友,
客气而疏离。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