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残响

神代残响

作者: 和田的崔颢

悬疑惊悚连载

网文大咖“和田的崔颢”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神代残响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悬疑惊苏瓷苏瓷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市博物馆的静得能听见文物呼吸的声苏瓷将最后一块脱脂棉按在战国青铜鼎的裂缝上墙上的石英钟刚跳过十一修复室的白光灯透过防尘在鼎身的饕餮纹上投下细碎的阴那些扭曲的兽首仿佛活了过正顺着纹路缓慢蠕“最后一遍去收”她低声自指尖的薄茧蹭过鼎耳的蟠螭这尊三足圆鼎是上周刚入馆的展出土于江城郊区的战国鼎身有三处贯穿性裂内壁覆盖着厚达半厘米的有害锈——修复师们...

2025-08-23 09:55:25
市博物馆的夜,静得能听见文物呼吸的声音。

苏瓷将最后一块脱脂棉按在战国青铜鼎的裂缝上时,墙上的石英钟刚跳过十一点。

修复室的白光灯透过防尘罩,在鼎身的饕餮纹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那些扭曲的兽首仿佛活了过来,正顺着纹路缓慢蠕动。

“最后一遍去锈,收工。”

她低声自语,指尖的薄茧蹭过鼎耳的蟠螭纹。

这尊三足圆鼎是上周刚入馆的展品,出土于江城郊区的战国墓,鼎身有三处贯穿性裂缝,内壁覆盖着厚达半厘米的有害锈——修复师们管这种青绿色的锈迹叫“青铜癌”,稍不留神就会让千年古物彻底酥化。

苏瓷从工具箱里取出那支伴随了苏家五代人的天工笔。

笔杆是深褐色的老竹,笔锋却泛着奇异的暗金色,祖父临终前说这是“用龙骨混着朱砂做的”,她只当是匠人附会的传说。

此刻笔尖蘸着特制的除锈剂,在裂缝边缘游走时,竟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是在与青铜对话。

变故发生在她俯身调整台灯角度的瞬间。

天工笔的笔尖突然打滑,在食指第二节划开一道血口。

刺痛感还没爬上神经,血珠己滴落在鼎腹的裂缝里,像被海绵吸住般瞬间隐没,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暗红色轨迹。

“该死。”

苏瓷抽回手,用碘伏棉签按住伤口。

修复文物最忌体液污染,她赶紧取来酒精棉想擦拭血迹,却发现那处裂缝里的青铜癌竟褪去了大半,露出底下光洁的铜胎,仿佛血液里藏着某种天然除锈剂。

更诡异的是,天工笔的笔杆上浮现出细密的纹路,与鼎身的蟠螭纹如出一辙。

她伸手去碰,那些纹路竟像活物般收缩了一下,指尖传来轻微的麻痒,像是有微弱的电流顺着血管爬向心脏。

“老祖宗的东西,还真邪门。”

她失笑摇头,将这归结为过度疲劳产生的错觉。

博物馆的老员工常说,每件古物都带着前世的记忆,修复师的工作就是当一次“记忆摆渡人”,但苏瓷向来只信科学检测报告上的氧化度数据。

凌晨两点,最后一道裂缝处理完毕。

苏瓷摘下防尘口罩,对着青铜鼎轻轻吹了口气。

鼎身的绿锈己基本清除,露出青灰色的铜胎,饕餮纹在灯光下显出古朴的光泽。

她习惯性地检查内壁,却在转身的刹那僵住了。

鼎腹内侧的光滑铜面上,赫然浮现着一行暗红色的文字。

不是青铜器常见的铭文,更像是用鲜血写就,笔画扭曲如蛇,在白光灯下泛着湿润的光泽,仿佛刚被人刻上去。

苏瓷凑近了才认出,那是三个西周时期的钟鼎文,她在祖父的《金文释要》里见过——“周幽王未死”。

心脏猛地一缩。

周幽王,那个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的亡国之君,史书明确记载死于犬戎之乱,葬身骊山之下。

这行字像一记重锤,砸碎了她二十六年的历史认知。

她伸手去触那些文字,指尖刚碰到铜面,整座青铜鼎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修复室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电流发出“滋滋”的怪响,墙上的石英钟指针倒转,指向公元前771年——周幽王亡国的年份。

“怎么回事?”

苏瓷后退半步,后腰撞到工具箱,镊子剪刀滚落一地。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青铜鼎的边缘泛起白雾,鼎口涌出的不是空气,而是带着草木气息的风。

她看见烽火台的轮廓在白雾中成型,狼烟不是黑色的,而是诡异的青铜色,在夜空中凝结成巨大的兽首。

烽火台上站着个穿玄色龙纹袍的男人,背影佝偻却挺拔。

他没像史书里写的那样与褒姒嬉笑,而是正对着一尊半成型的青铜容器喃喃自语。

火光映亮他的侧脸,眼角有颗朱砂痣,与苏瓷祖父日记里夹着的那张老照片上的人,有着惊人的相似。

“……九鼎藏其三,待周室复兴,以血启之……”男人的声音穿透时空传来,模糊却清晰。

他手中握着的工具,竟与苏瓷的天工笔一模一样,笔锋在青铜容器上划过,留下的纹路与眼前这尊鼎如出一辙。

苏瓷想看得更清楚些,那男人却突然转过头。

他的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嘴巴开合着,似乎在说什么重要的话。

就在她即将听清的瞬间,剧烈的警报声撕裂了幻象。

“嘀——嘀——嘀——”消防警报不知何时被触发,刺耳的尖啸灌满整个修复室。

应急灯亮起,惨白的光线照在青铜鼎上,那行“周幽王未死”的血字己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搞什么?”

苏瓷捂着耳朵冲向门口,想按响消防控制室的联络铃,却发现门把手烫得惊人。

她回头望去,修复室的通风口开始冒出浓烟,不是常见的黑色,而是带着金属腥味的灰绿色,像极了青铜器氧化产生的粉末。

浓烟中,青铜鼎的轮廓变得模糊。

苏瓷看见鼎口的边缘缓缓升起一个影子,半张覆盖着鳞片的头颅从烟雾里探出来,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亮起,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火光。

是龙首。

那半张脸有着鳄鱼般的吻部,额间生着弯曲的角,鳞片的纹路与鼎身的饕餮纹完美重合。

它似乎被困在鼎中,只能探出半个头颅,口鼻间喷出的不是气息,而是细碎的火星,落在地上的金属工具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苏瓷的后背抵住了滚烫的门板,冷汗浸透了工作服。

她想起祖父日记里的一句话:“器物有灵,承三千年怨气,启封者,见过往,亦招灾厄。”

当时只当是老人的迷信,此刻却字字如刀,刻在她的心上。

龙首的目光落在她流血的手指上,瞳孔骤然收缩。

苏瓷清楚地看见,它的嘴角向上弯起,像是在笑。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用力撞门:“里面有人吗?

博物馆火警!

快开门!”

撞门声惊醒了苏瓷。

她转身去拧门把手,掌心的汗水让金属变得湿滑。

再次回头时,青铜鼎安静地立在原地,鼎口空无一物,灰绿色的浓烟不知何时散去,只有应急灯的白光在冰冷的铜面上跳动。

门“哐当”一声被撞开,穿着消防服的工作人员冲进来,高压水枪的喷头对准了修复台:“人没事吧?

哪里着火了?”

苏瓷指着青铜鼎,喉咙发紧:“那里……刚才有烟……”工作人员环顾西周,修复室里干净得连火星都没有,只有通风口还在缓慢排出清新的空气。

“小姑娘,你是不是太累出现幻觉了?”

他按下水枪开关,“监控刚才全断了,消防系统误报,我们检查过,没任何火情。”

监控断了。

苏瓷的目光再次投向青铜鼎。

在应急灯的照射下,鼎内壁光滑如镜,哪里有什么血字。

可指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刚才在烽火台上看到的景象、龙首的金色瞳孔、周幽王那句没说完的话,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她走到鼎边,假装检查文物,指尖悄悄划过鼎腹内侧。

那里的温度明显比其他地方高,而且在刚才血字浮现的位置,她摸到了一道极浅的凹槽,形状正是那三个钟鼎文的轮廓。

不是幻觉。

“可能是太累了。”

苏瓷勉强挤出笑容,目送消防员离开。

修复室的门被重新关上,寂静再次笼罩下来,只是这一次,空气中多了股若有若无的青铜腥气。

她收拾好工具箱,最后看了一眼青铜鼎。

月光从高窗斜射进来,在鼎口投下椭圆形的光斑,像一只半睁的眼睛。

苏瓷握紧了口袋里的天工笔。

笔杆上的纹路不知何时消失了,但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己经被唤醒,正顺着笔杆,沿着她的血脉,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走出博物馆时,天边己泛起鱼肚白。

晨雾中的博物馆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而那尊青铜鼎,就是它刚刚睁开的眼睛。

苏瓷回头望了一眼,突然想起祖父日记的最后一页,被撕去了一个角,残留的字迹里有两个字格外清晰——“鼎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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