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深，我疼……"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肚子剧烈收缩。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女人的娇笑。"暖暖，沈清雅今天生日，我晚点回来。
你乖乖在别墅等我，别乱跑，司机三天后会去接你。"啪。电话挂断。我看着漆黑的窗外，
暴雨敲打着玻璃。别墅断电了，手机只剩5%的电。冰箱里没有食物，厨房的水龙头坏了。
我怀着他的双胞胎，已经八个月。而他为了给那个女人庆生，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荒郊野外。
肚子又是一阵绞痛。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五年了。我为他放弃哈佛的offer，
放弃江氏继承权，放弃所有。只因他说："暖暖，你长得像她。"那个"她"，
是他死去的妻子。我是替身。一个怀孕八个月还能被随意抛弃的替身。手机屏幕亮了。
是沈清雅发来的照片。她依偎在温慕深怀里，笑得甜蜜。
配文是：谢谢慕深哥哥的生日惊喜，
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遇见你我看着照片里男人温柔的眼神。那眼神，他从未给过我。
肚子里的孩子踢了我一脚，很用力。像是在提醒我：妈妈，醒醒吧。我抹掉眼泪，
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妈，帮我准备律师。""还有，联系霍景深，就说我答应他的求婚了。
"1暴雨整整下了一夜。我蜷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肚子时不时传来阵痛，
我不知道是饿的还是要早产了。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四周一片漆黑。我摸着肚子，
小声说："宝宝，再坚持一下，妈妈带你们离开。"天刚蒙蒙亮，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
我挣扎着站起来，几乎是爬到窗边。是江家的车。妈妈来了。"暖暖！"妈妈冲进来，
看到我的样子，眼泪瞬间掉下来。我整个人瘦了一圈，嘴唇发白，头发凌乱。
"妈……"我刚开口，腿一软。妈妈扶住我："快，去医院！"车上，妈妈给我喂水，
手一直在抖。"暖暖，妈对不起你，当初不该同意你嫁给温慕深。
"我摇摇头："是我自己选的。"五年前，温慕深在车祸现场救了我。他说："你的眼睛，
和她一模一样。"我以为那是命运的安排。后来才知道，他只是把我当成死去妻子的影子。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完，脸色凝重。"江小姐，你营养不良，胎儿情况也不稳定，
必须立刻住院。""再晚几个小时，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妈妈的脸瞬间白了。
我却很平静。"医生，我要保密住院信息。""另外，帮我联系最好的律师。"医生愣了愣，
点头离开。妈妈握住我的手："暖暖，你想好了？""嗯。"我看着窗外，"五年了，够了。
"当天下午，温慕深的电话打过来。妈妈接的。"江阿姨，暖暖呢？我派司机去别墅接她，
她不在。"他的语气很急，还带着一丝不满，像是在怪我不听话乱跑。
妈妈冷笑："温总不是在陪沈小姐庆生吗？哪有空管我女儿死活？""江阿姨，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女儿怀孕八个月，被你一个人扔在没水没电的别墅三天，
差点早产！""温慕深，你还算个人吗？！"妈妈的声音越来越高，病房里的护士都看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江阿姨，我不知道会断电……""你不知道？"妈妈打断他，
"你只知道沈清雅生日，只知道陪她庆祝，我女儿死了你都不知道！""够了！
"我接过电话，声音很轻，"温慕深，律师函明天会送到温氏。""离婚吧。"说完，
我直接挂断。手机立刻疯狂震动。我关机，闭上眼。妈妈帮我盖好被子："睡吧，
妈妈守着你。"那一夜，我睡得很沉。梦里没有温慕深，没有沈清雅。只有我和两个孩子，
在海边奔跑。第二天醒来，病房门口站着一个男人。高大挺拔，眉眼深邃。霍景深。
我青梅竹马，霍氏集团现任掌权人。五年前我嫁给温慕深时，他在国外拓展业务。去年回国，
听说我结婚，只是远远看了我一眼。"暖暖。"他走过来，眼里有心疼，
"你怎么把自己糟蹋成这样？"我笑了笑："景深哥，好久不见。""三年前我说要娶你，
你说等你处理完温慕深的事。"他在床边坐下，"现在，可以嫁给我了吗？
"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景深哥，你确定要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我要的是你。
"他握住我的手，"孩子是你的，那也是我的。""而且，我挺喜欢孩子的。
"眼泪突然掉下来。五年了，终于有人说要保护我。"景深哥，我配不上你。
""我说配就配。"他抬手，轻轻擦掉我的泪，"暖暖，你不欠任何人的。
""该道歉的是温慕深。"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温慕深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他看着霍景深握着我的手，眼里闪过愤怒。"江暖暖，你什么意思？""我让你等我三天，
你就跑来医院，还叫来霍景深？""你是故意气我的吧？"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个男人，到现在还以为我在跟他闹情绪。"温慕深，律师函收到了吗？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你也签了吧。"温慕深脸色更难看："你以为我会同意？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江暖暖，别作了，跟我回家。
"他上前要拉我。霍景深站起来，挡在他面前。"温总，请你自重。""霍景深，
这是我和我妻子的事，轮不到你管。"温慕深眯起眼，"还是说，你早就惦记我妻子了？
""你妻子？"霍景深冷笑，"把妻子扔在荒郊野外三天，这就是温总的爱？
""我……"温慕深语塞。"温慕深，你知道暖暖差点早产吗？""你知道她三天没吃饭，
险些脱水吗？""你知道医生说再晚几个小时，大人孩子都保不住吗？
"霍景深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扎在温慕深心上。温慕深脸色发白，看向我："暖暖，
我真的不知道会断电……""不知道？"我打断他，"你只知道沈清雅生日重要，
只知道陪她庆祝。""我怀孕八个月，你却连个电话都不打。""温慕深，我在你心里，
算什么？"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因为他心里清楚，我只是替身。"你先回去吧。
"我闭上眼，"离婚协议签了，我们就两清了。""不可能！"温慕深突然激动，"江暖暖，
你休想离开我！""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他的话让我觉得恶心。
霍景深直接叫来保安，把他拖出病房。温慕深被拖走时，还在大喊："江暖暖，你别后悔！
"病房门关上，终于安静了。我看着窗外，轻声说："景深哥，我想尽快生下孩子。
""然后离开这座城市。"霍景深点头："好，我陪你。"2住院的第三天，温慕深又来了。
这次他带来的不是道歉，而是沈清雅。"暖暖姐，对不起。"沈清雅站在病房门口，
眼睛红红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慕深哥哥陪我过生日。""我现在来给你道歉了，
你别生气了好吗？"她穿着米色长裙，柔弱又无辜，像一朵白莲花。我看着她，
冷笑："你道歉有用吗？""我差点早产，孩子差点没了，你一句对不起就够了？
"沈清雅眼泪瞬间掉下来："暖暖姐，我知道错了……""清雅，你别哭。
"温慕深立刻护在她面前，看向我，"江暖暖，清雅已经道歉了，你别得寸进尺。"我笑了。
这个男人，永远在第一时间维护沈清雅。"温慕深,我得寸进尺？
""你把怀孕八个月的妻子扔在荒郊野外三天，现在还要我原谅那个罪魁祸首？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温慕深皱眉："江暖暖，你怎么变得这么刻薄？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我？"我看着他，突然想笑，"以前的我温柔听话，
任你摆布，对吧？""对不起，那个江暖暖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想离婚。
"温慕深脸色更难看："我说了，不可能离婚。""孩子是我的，你也必须跟我回家。
""回家？"我指着门口，"温慕深，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你要是再敢闹，
我就叫保安。"他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
沈清雅在旁边小声说："慕深哥哥,暖暖姐可能心情不好,我们先走吧……""闭嘴！
"我突然提高音量，"沈清雅，你少在这里装可怜。""你以为我不知道，
别墅断电是你搞的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把温慕深支走，想让我早产？
"沈清雅脸色一白："暖暖姐，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听不懂？
"我从枕头下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别墅的维修记录。""三天前，有人打电话给物业，
说要检修电路，结果把总闸关了。""那个电话，是从你手机打出去的。
"文件啪地一声摔在床上。沈清雅脸色彻底白了。温慕深愣住，看向沈清雅："清雅，
这是怎么回事？""我……我不是故意的……"沈清雅哭得梨花带雨，
"我只是想让慕深哥哥多陪我一会儿……""我不知道会断电这么久……""暖暖姐，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哭着要跪下。温慕深扶住她："清雅，你先起来。
"然后他看向我，眼里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不耐烦。"暖暖，清雅已经道歉了，
这件事就算了吧。""算了？"我看着他，心彻底凉了，"温慕深，她差点害死我和孩子，
你让我算了？""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所以我就该原谅？
""那我现在故意推她一把，让她也尝尝早产的滋味，你能原谅我吗？
"温慕深脸色一变："江暖暖，你怎么能这么恶毒？"恶毒。这个词，
终于从他嘴里说出来了。在他眼里，沈清雅害我是"不小心"，我反击就是"恶毒"。
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温慕深，我终于明白了。""在你心里，
沈清雅永远是对的，我永远是错的。""因为我是替身，而她是你的真爱。
"温慕深愣住："你在说什么？""别装了。"我看着他，"五年前你救我时说的话，
我都记得。""你说我的眼睛像她，像你死去的妻子。""所以你娶我，
只是为了有个影子陪在身边。""而沈清雅，是你妻子的表妹，是你真正爱的人。
"温慕深脸色彻底变了："你……你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冷笑，"五年了，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每年都会去墓地，每次都带着沈清雅。
""你书房里有她们的合照，你手机里有她们的聊天记录。""温慕深，
你把我当傻子耍了五年。"病房里安静得可怕。温慕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沈清雅在旁边小声抽泣。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累。"走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到温氏，你签了，我们就彻底结束。"温慕深突然上前，
抓住我的手："暖暖，我不离婚。""你放开！"我挣扎。"我不放。"他眼睛红了，
"暖暖，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霍景深走进来，
看到温慕深抓着我，脸色瞬间冷下来。"温总，放手。""这是我和我妻子的事，
轮不到你管。"温慕深冷笑。"你妻子？"霍景深上前，一把扯开他的手，
"暖暖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温总，请你自重。"说着，霍景深掏出一个天鹅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暖暖，嫁给我。"他单膝跪下，认真地看着我。
病房里所有人都愣住了。温慕深脸色铁青："霍景深，你什么意思？""我要娶暖暖。
"霍景深看都不看他，只看着我，"暖暖，答应我。"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突然很暖。
"好。"我伸出手，"我答应你。"霍景深笑了，小心翼翼地给我戴上戒指。
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温慕深猛地站起来，指着霍景深："你敢抢我的女人？""温总，
暖暖从来不是你的女人。"霍景深站起来，护在我面前，"你只是把她当替身。""现在，
她是我的未婚妻。""请你离开，别打扰她养胎。"温慕深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江暖暖，你会后悔的！"说完，他拉着沈清雅摔门而去。病房终于安静了。
我看着手上的戒指，轻声说："景深哥，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傻瓜。
"他揉了揉我的头，"我心甘情愿。""不过，我们得抓紧时间。"他坐在床边，认真地说，
"温慕深不会善罢甘休。""他手里有温氏30%的股份，还有温老爷子撑腰。
""想跟他离婚，不容易。"我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已经让律师准备了。
""江氏的30%股份是我的嫁妆，温慕深无权动用。""孩子生下来后，我会带他们离开。
""温慕深想要孩子，就得先离婚。"霍景深看着我，眼里有欣赏："暖暖，你变了。
""变得更像你自己了。"我笑了笑："是你们让我明白，我不该为不爱我的人委屈自己。
"窗外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照进病房。我摸着肚子，轻声说："宝宝，妈妈会保护你们的。
""这次，谁也别想伤害我们。"3住院第五天，温老爷子来了。八十多岁的老人，
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病房。"暖暖丫头。"他坐在床边,声音沙哑，
"听说你要和慕深离婚？"我点点头："是的,爷爷。""为什么？"他看着我，
眼里有失望，"你们不是好好的吗？""好好的？"我苦笑，"爷爷，
您知道温慕深把我扔在别墅三天吗？""您知道我差点早产吗？
""您知道他心里一直爱着沈清雅吗？"温老爷子沉默了。良久，他叹了口气："暖暖，
我知道慕深对不起你。""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温家的血脉。""我不能让他们在外面流浪。
"我看着老人恳切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忍。温老爷子对我一直很好，把我当亲孙女看待。
但是……"爷爷，对不起。"我摇摇头，"孩子是我的，我会好好养他们。
""但我不能再和温慕深在一起了。""五年了，够了。"温老爷子叹气："丫头，
你就这么狠心？""狠心的不是我。"我看着窗外，"是您孙子。""他把我当替身，
把我当生育工具。""爷爷，您说，我还要忍吗？"老人沉默了很久，最后站起来。
"罢了罢了。"他拄着拐杖往外走，"是我温家对不起你。""暖暖丫头，你好好养胎。
""孩子生下来，我会让慕深签字的。"我愣住："爷爷……""别说了。"老人摆摆手，
"是我教孙无方。""你受苦了。"说完，他蹒跚着离开。我看着老人的背影，
眼泪突然掉下来。如果温慕深有老爷子一半的通情达理，我也不会走到今天。当天下午，
温慕深冲进病房。"江暖暖！你对我爷爷说了什么？"他脸色铁青，"他回去就病倒了！
""你满意了？"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说了实话。""实话？"温慕深冷笑，
"你的实话就是把我说得一无是处？""你就是想让我爷爷逼我离婚，对不对？"我没说话。
因为说什么都没用。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不懂事、爱闹的女人。"温慕深，你走吧。
"我闭上眼，"离婚协议等你签字。""我不会签的。"他咬牙，"江暖暖，你别想离开我。
""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这辈子，你都是我温慕深的女人。
"他的话让我觉得恶心。就在这时，霍景深推门进来。他手里端着一碗粥，看到温慕深，
脸色一沉。"温总还没走？""霍景深，这是我和我妻子的事。"温慕深警告地看着他。
"你妻子？"霍景深冷笑，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温总，离婚协议都发了，还妻子什么妻子？
""那是她单方面要离婚，我没同意。""你同不同意，不重要。"霍景深走到床边，
自然地握住我的手，"暖暖是我的未婚妻。""温总，请你自重。
"温慕深看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手，脸色越来越难看。"江暖暖，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投入别人怀抱？""孩子还没生，你就找好下家了？""温慕深，
你说话放尊重些。"霍景深声音很冷，"暖暖比你干净一百倍。""毕竟她没有脚踏两条船，
没有把谁当替身。"温慕深语塞。他看着我，眼里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慌乱。
"江暖暖，我最后问你一次。"他深吸一口气，"你真的要离婚？"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温慕深，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吗？""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你爱的不是我，
是那个像你妻子的影子。""你要的不是妻子，是一个听话的生育工具。""我不是影子，
也不是工具。""我是江暖暖，是江氏的大小姐，是有血有肉的人。""我值得被爱，
值得被珍惜。""而你，不配。"说完这些话，我感觉浑身轻松。温慕深愣在原地，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良久，他冷笑一声，"江暖暖，你会后悔的。""没有我，
你什么都不是。"说完，他摔门而去。病房里终于安静了。霍景深坐在床边，
温柔地给我喂粥。"暖暖，疼吗？"我摇摇头："不疼了。""说出来，反而轻松了。
"他笑了笑："那就好。""对了。"他放下碗，"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你生完孩子，
我们就出国。""去哪里都行，只要你开心。"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很暖。"景深哥，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他顿了顿，"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十岁那年，
你被人欺负，我帮你打架。""十五岁那年，你说想吃糖葫芦，我跑遍全城给你买。
""二十岁那年，你说要嫁给温慕深，我祝福你，然后去了国外。""暖暖，
我等了你十五年。""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他的话让我红了眼眶。
"景深哥……""别哭。"他抬手，轻轻擦掉我的眼泪，"以后我会对你更好。
""好到让你忘记温慕深，忘记那些痛苦。"我点点头，靠在他肩上。窗外夜幕降临，
城市亮起万家灯火。我终于明白，爱一个人，不是委曲求全。
而是遇到一个愿意为你撑伞的人。4预产期提前了。凌晨三点，我突然腹痛。
霍景深立刻叫来医生，把我推进产房。"景深哥……"我抓着他的手，"我怕……""别怕，
我在这里。"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暖暖，我会一直陪着你。"产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听到走廊里有人大喊。"暖暖呢？暖暖在哪里？"是温慕深的声音。我闭上眼，不再去想。
生产持续了八个小时。当第一个孩子的哭声响起时，我累得几乎虚脱。"恭喜，是个男孩。
"护士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孩子皱巴巴的，哭得很大声。我看着他，眼泪掉下来。
"宝宝……""产妇，再加把劲，还有一个。"医生说。我咬牙，继续用力。又过了半小时，
第二个孩子出生了。"也是男孩。"护士笑着说，"恭喜，龙凤胎。""不对。
"我虚弱地说，"是两个男孩……"护士愣了愣："不，第二个是女孩。"我愣住。
医生检查时说是两个男孩，怎么……"产妇，你先休息。"护士抱着两个孩子离开。
我闭上眼，脑子一片混乱。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霍景深坐在床边，正在削苹果。
"景深哥……"我的声音很沙哑。"醒了？"他放下水果刀，倒了杯水给我，"先喝点水。
"我喝完水，问："孩子呢？""在婴儿室。"他笑了笑，"很健康，别担心。
""可是……"我皱眉，"医生之前说是两个男孩……"霍景深神色一凝："你发现了？
""什么？"我愣住。"暖暖。"他握住我的手，"其实，第二个孩子确实是女孩。
""但我让医生对外宣称是男孩。""为什么？"我不解。"因为温慕深。"他看着我，
"他一直在打听孩子的性别。""如果让他知道你生了龙凤胎，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我让医生改了记录，对外说是两个男孩。""然后……"他顿了顿，
"我把女儿偷偷转移了。"我愣住："转移？转移去哪里？""我妈那里。"霍景深说，
"我妈在瑞士，那里很安全。""暖暖，等你身体恢复，我们就去瑞士。""到时候，
一家四口团聚。"我看着他，心里又感动又愧疚。"景深哥，对不起……""傻瓜。
"他揉了揉我的头，"我心甘情愿。"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温慕深冲进来，
身后跟着温老爷子。"江暖暖，孩子呢？"他直接问。"在婴儿室。"我冷冷地看着他，
"温总来干什么？""看我的儿子。"他理所当然地说。"你的儿子？"我冷笑，"温慕深，
你配吗？""我怎么不配？"他皱眉，"我是孩子的父亲。""父亲？"我看着他，
"一个把怀孕的妻子扔在荒郊野外的父亲？""一个为了别的女人不顾妻儿死活的父亲？
""温慕深，你不配当父亲。"温慕深脸色难看："江暖暖，别说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孩子是无辜的。""让我看看他们。"我闭上眼："温慕深，
离婚协议签了，孩子你可以看。""不签，免谈。"温老爷子叹了口气，
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暖暖丫头，这是慕深签的离婚协议。""还有孩子的抚养权，
我们温家都放弃。""只求你让我们看看孩子。"我愣住，接过文件。
上面确实有温慕深的签名。"爷爷……""丫头，是我温家对不起你。
"老人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偶尔看看孩子。
""他们身上流着温家的血。"我看着老人恳切的眼神，心软了。"好。"我点头，
"但只有您可以来。""温慕深，我不想再见到你。"温慕深脸色瞬间惨白。
"暖暖……""够了。"温老爷子打断他，"慕深，我们走吧。""爷爷！"温慕深不甘心。
"走！"老人声音很重。温慕深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跟着老人离开。病房门关上，
我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霍景深握住我的手："暖暖，辛苦你了。""不辛苦。
"我看着他，"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在医院养身体。
温老爷子每周会来一次，看看孩子，带些补品。他没有追问为什么只有一个男孩，
我也没有解释。温慕深再没来过。听说他和沈清雅订婚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时，
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满月那天，霍景深带着我和孩子离开了这座城市。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轻声说："再见，温慕深。""再见，
我的过去。"孩子在怀里睡得很香。霍景深握着我的手，温柔地笑。"暖暖，
欢迎来到新生活。"我也笑了，靠在他肩上。这次，我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了。5三年后。
瑞士，日内瓦湖畔。我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在湖边散步。儿子叫霍辰，女儿叫霍星。
两个小家伙长得很像我，尤其是眼睛。"妈妈，我要吃冰淇淋。"霍星仰着小脸，
奶声奶气地说。"好，等爸爸来了，我们一起去吃。"我揉了揉她的头。霍辰比妹妹懂事，
牵着我的手不撒开："妈妈，我保护你。"我笑了："好，辰辰最勇敢了。"三年了，
我在瑞士过得很好。霍景深对我和孩子都很好，把他们当亲生的一样疼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