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去勾引我丈夫情妇的儿子。在他搂着那个年轻女人,
对我说“她比我更需要照顾”的第二天,我就拿到了那男孩的所有资料。多可笑,
他护着另一个家庭的温柔,却是用我的钱和资源堆砌的。既然他让这个家支离破碎,
那我不介意,让他的新世界也天崩地裂。周凛的资料摊在眼前,二十岁,美术系学生。
照片上的他眼神干净,带着未经世事的清澈,与他母亲那双惯会撩拨的风情眼没有半分相似。
我端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她比我更需要照顾?”昨晚沈修远说这话时,
那只手可是紧紧搂着那女人的腰。需要照顾到床上去了?行。那我就去照顾照顾你女儿。不,
你儿子。第一次见周凛,在他学校附近的画材店外。我算准了他下课的时间,
抱着一个半人高的画框,步履“艰难”地从他面前经过。画框一角,
“不小心”勾住了他的背包带子。“抱歉!”他连忙转身,
手忙脚乱地帮我扶住即将倾覆的画框。“没关系,是我没拿稳。”我抬头,
适时地露出一丝带着疲惫的、恰到好处的微笑。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秒,
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不让人反感的惊讶。“你……是美院的学生吗?
这个时间点……”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搭话,点了点头。“嗯,刚下课。”“真好。
”我垂下眼,声音放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羡慕,“年轻,又有明确想做的事。
” 这句话像是一枚细小的针,轻轻刺破陌生人的隔膜。他没有接话,
但眼神里的戒备松了些。时机已到。我扶着画框,眉头微蹙。
“那个……能麻烦你帮我把它搬到路边吗?我约的车快到了。” 这个请求合情合理,
不容拒绝。“当然。”他接过画框,轻松地扛在肩上。少年的身躯挺拔,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与沈修远身上那种被酒色浸淫的沉腐气息截然不同。车来了。我拉开车门,没有立刻上去,
而是回头看他。晚风吹起我额前的碎发,我看着他,眼神里是纯粹的、不掺杂质的感激,
或许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快要信以为真的脆弱。“今天谢谢你。
”我递过去一张设计精美的私人名片,只有名字和一串手写的电话号码。“我叫苏晚。
如果以后在专业上有什么需要交流的,可以找我。”他接过名片,指尖与我的轻微触碰。
那干净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第一步,完成。接下来几天,我没有主动联系他。
只是偶尔,会在深夜的朋友圈,发一张窗外寂寥的夜景照片,配文:“灯火万千,
无一盏为我。” 仅他可见。他在下面点了个赞。没有评论。足够了。种子已经埋下,
需要耐心等待它破土。第一次“小危机”来得很快。沈修远带着一身不属于我的香水味回家,
将那女人定制的新款包包随手扔在沙发上,那logo刺得我眼睛生疼。“下周她生日,
我要陪她去海岛几天。”他语气平常得像在说今晚不回来吃饭。我握着水杯的手指收紧,
指节泛白。胸腔里那股想要毁灭一切的恨意几乎要冲出来。但我想起了周凛那双干净的眼睛。
“随你。”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也有个艺术展的跨界合作要谈,
可能要忙一阵。”他嗤笑一声,大概觉得我还在用工作麻痹自己,不足为虑。他不懂。
我的“合作”对象,是他美好新生活的掘墓人。当晚,
我拍了一张红酒瓶和一只孤零零的高脚杯,发朋友圈:“酒很好,只是一个人喝,有些浪费。
” 依旧,仅周凛可见。几分钟后,他的消息进来了。苏晚姐,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跳动的头像,嘴角终于勾起一丝冰冷的、属于猎人的笑意。看,
鱼儿上钩了。和周凛的第一次“约会”,在一家隐秘的画廊咖啡馆。我到时,他已经在了,
面前摆着一本摊开的素描本。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发梢跳跃。
这画面干净得让我有一瞬的恍惚。“苏晚姐。”他看见我,立刻站起身,
眼神里有藏不住的亮光。我坐下,点了杯黑咖啡,没有加糖。
“你上次发的朋友圈……”他犹豫着开口,“还好吗?”我搅动着咖啡,
勺子和杯壁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就像这杯咖啡,明明苦透了,
却还要装作能品出回甘。”我抬眼看他,努力牵起一个微笑,却故意让笑意不及眼底,
“是不是很可笑?”他看着我,那双干净的眼睛里,浮现出清晰的心疼。“不可笑。
”他声音很轻,却坚定。猎物在同情猎人。多讽刺。我们聊艺术,聊他学校的趣事,
他渐渐放松。时机成熟,我话锋微转,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有时候真羡慕你,
还能全心全意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像我,困在一段关系里,进退两难。”他沉默了一下,
突然问:“是他……对你不好吗?”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垂下眼眸,
看着杯中深色的液体,任由沉默替我诉说一切。再抬眼时,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光,
却倔强地没有落下。“不说这个了,”我偏过头,看向窗外,“今天阳光很好。
”这无声的承认,比任何控诉都更有力量。我看到他放在桌面的手,悄悄握成了拳。
我策划了一场“意外”。我知道沈修远会带那个女人去城西新开的米其林餐厅。
我“恰好”订了同一晚的位置,“恰好”带着周凛“路过”。隔着装饰的绿植,
我们和那对依偎的身影撞个正着。沈修远看到我,以及我身边年轻英俊的周凛,
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他身边的女人,——周凛的母亲,脸色也瞬间煞白。
周凛的目光在他母亲和沈修远挽着的手臂上定格,瞳孔骤然收缩。我适时地后退半步,
像是受不住这打击,身体微晃,脸色苍白。周凛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我的胳膊,那支撑的力道,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滚烫和坚定。“我们走。”我低声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他没有犹豫,
用自己的身体隔开那两道令人作呕的视线,护着我转身离开。他的背脊挺直,
带着一种保护者的姿态。走出餐厅,夜风一吹,我像是才回过神来,轻轻挣脱了他的手。
“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些……”我语带哽咽,别过脸去。“该说对不起的是他们!
”周凛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还有一丝对我愚蠢善良的愤懑,“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还有她……”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的痛苦和背叛感,汹涌澎湃。他送我回家,
在我家楼下,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苏晚姐,”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关切,有心疼,
还有某种下定决心的光芒,“以后……如果需要人陪,或者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他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我的私人微信。”但,这才是真正危机的开始。
我扫了他的码,在通过验证的那一刻,心脏在胸腔里冰冷地跳动着。我知道,
我亲手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周凛对我产生的,已经不仅仅是同情,而是更危险的情感。
而这份情感,一旦被他的母亲,或者被沈修远察觉……风暴将至。我和周凛的关系,
在危险的边界线上摇摇欲坠。他开始频繁地找我。不再是借口,而是明目张胆的关心。
他会在我“偶然”提及胃疼后,带着温热的粥出现在我家楼下;会在沈修远夜不归宿的晚上,
陪我打漫长的电话,直到我在沙发上睡着。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眼中那份干净的同情,
早已燃烧成一种炙热的、带着占有欲的情感。这比我预想的更快,更猛烈。第三次小危机,
是周凛母亲的直接警告。她不知从哪里弄到了我的电话,声音不再娇嗲,
而是淬着冰冷的毒针:“苏晚,离我儿子远点!你想报复冲我来,别碰周凛!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城市的霓虹,语气平静无波:“林女士,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和周凛只是朋友,他很……照顾我。”“照顾?
”她在电话那头尖声笑起来,“你这种老女人用什么手段勾引他,你自己清楚!
沈修远知道你在他儿子面前装可怜吗?”“那你呢?”我轻轻反问,“沈修远知道,
你背着他联系他‘有名无实’的妻子吗?”电话那头瞬间死寂。我直接挂断。危机暂时解除,
她不敢让沈修远知道,她意识到了我的威胁。但这也意味着,
她已经把我看作必须清除的障碍。我利用这次警告,反向操作。当晚,我约周凛见面。
在他常去的那个河堤边。夜风很大,吹得我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你母亲找过我了。
”我看着他,眼里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她说得对,
我不该……不该打扰你的生活。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以退为进。周凛的眼眶瞬间红了,
不是伤心,是愤怒。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少年人的冲动和爱意在此刻汹涌决堤。“她凭什么!
她自己和那个男人……她凭什么来干涉我!”“周凛,别这样……”我试图挣脱,
却被他更紧地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滚烫,带着青涩又决绝的力量。“我不准你走!
”他的声音埋在我颈间,带着哽咽,“苏晚,
我喜欢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我知道这不对,可我控制不住!”我僵硬地被他抱着,